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518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9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8) "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就只有一本厚厚的日记,和一沓画稿。

其中一幅,没有画完。

于是,就有了开头那一幕。

念真把那本承载了一个女人三十年秘密和痛苦的日记,郑重地交到了我的手上。

我一页一页地翻看,眼泪像决了堤的河,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,砸在泛黄的纸页上,晕开了一团团墨迹。

那上面,记录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,岑音的三十年。

一个就在我身边,却被我错过了三十年的,真实的她。

1988年10月3日,雨“我的手,废了。

医生说,神经损伤,不可逆。

再也,拿不起画笔了。

我躲在医院惨白的楼道角落里,哭了一整天,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。

天塌下来,大概就是这种感觉。

我不能告诉砚知。

他那么喜欢看我画画的样子。

他把我每一张涂鸦,都当成稀世珍宝一样收起来。

如果让他知道,他喜欢的那个会画画的岑音,变成了一个连直线都画不直的废人,他会多失望?

我不能回去。

我不能成为他的拖累,不能毁了他的人生。”

1989年3月12日,晴“我回来了。

像个战败的逃兵,灰溜溜地。

我没有脸去见砚知。

我偷偷在镇西租了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小阁楼,窗户正对着东边。

每天早上,我都能看到第一缕阳光,照在他店门口那棵我们一起种下的柿子树上。

今天,他给树浇水了,背影还是那么挺直,那么沉默。

真好。

廖松来找我了。

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回来的消息。

他问我为什么不去找砚知。

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,求他,不要告诉砚知我回来了,不要告诉砚知我的手废了。

他看着我缠着厚厚绷带的右手,笑了,那笑容让我从心底里感到发冷。

他说:‘行啊。

岑音,你也有今天。

你放心,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他。

我要让他一直等,一直等下去。

我要让他看看,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,是怎么无情抛弃他的。

我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我的笑话里!

’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,浑身冰冷。

对不起,砚知。

我好像,害了你,也害了我自己。”

1990年9月25日,阴“柿子红了。

红得像血。

我看到砚知踩着梯子,摘了一大篮,放在窗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3798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