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518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9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8) "心。

有时候,看着她和她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在我店里忙碌的身影,我会恍惚觉得,这或许就是我本该拥有的人生。

平淡,温暖,真实,触手可及。

可每当夜深人静,我一个人坐在柿子树下,看着头顶那轮残缺的月亮,岑音那张带着两个梨涡的笑脸,就会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。

她用力地朝我挥手,大声喊着:“祁砚知,等我!”

我怎么能不等?

我怎么敢不等?

我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,拒绝了苏晚晴。

那天,她又给我送饭来。

我没有接,甚至没有看她一眼,只是低着头,继续修复手里的残卷,用一种毫无感情、冰冷的语气说:“苏老师,谢谢你的好意。

但你以后别再来了。

我这辈子,心里早就被一个叫岑音的女人占满了,装不下第二个人了。”

我听到她在我身后,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、像是心碎了的声音。

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默默地把那个还温热的饭盒放在桌上,然后转身,脚步踉跄地快步离去。

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,心里不是没有愧疚。

但我知道,我必须这么做。

我不能欺骗她,更不能背叛那个我等了二十年的人,背叛我自己的心。

我的生命,从岑音离开的那天起,就只剩下等待这一件事了。

这件事,我要做到死,做到骨头烂在土里。

第三十年。

一个叫念真的年轻女导演,带着一个摄制组,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彻底搅乱了我古井无波的生活。

他们要拍一部关于“坚守”的纪录片,而我,是他们选定的主角。

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
我的坚守,只是我一个人的事,是我自己的选择,与旁人无关。

我不需要被歌颂,更不想被同情。

可念真这个小姑娘,有着和她纤细外表完全不符的韧性。

她不采访我,就开始采访整个小镇子。

她采访了我的邻居,采访了镇上的老人,也采访了衣锦还乡的大企业家廖松。

廖松现在是我们镇上的活名片,最喜欢这种在镜头前抛头露面的机会。

他坐在他那间豪华的办公室里,对着镜头,油光满面,侃侃而谈,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重情重义、一直默默关心我这个“痴情发小”的完美形象。

“祁砚知啊,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佩服,也最心疼的人。”

他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3797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