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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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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的柿子树,正好在规划的红线上,必须被砍掉。
我第一次,跟人发了火。
我从工作室里拿出那把陪伴我多年的、用来裁切书页的长柄裁纸刀,就那么站在树下,谁来,我跟谁拼命。
“这棵树,比我的命还重要。
谁敢动它,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
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苍狼,眼睛通红,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。
镇上的人都来看热闹,里三层外三层。
施工队的人拿着电锯,看着我这副不要命的架势,也不敢乱来。
事情就这么僵持住了。
最后,是廖松出面“解决”的。
他现在是我们镇上走出去的,最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是县里的人大代表,是远近闻名的大慈善家,大企业家。
他坐着他的奥迪车来到现场,在一群人的簇拥下,先是假惺惺地批评了施工队的负责人几句,然后走到我面前,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劝我。
“砚知,你这是干什么?
要相信政府,相信规划。
这是为了小镇的发展大计。
一棵树而已,至于闹成这样吗?”
“至于。”
我的声音沙哑,但每一个字都无比坚定。
他大概是没想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给他面子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祁砚知,我再跟你说一遍,别给脸不要脸!
你以为你等了二十年,就成了情圣了?
全镇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话!
我告诉你,岑音早就嫁到海外了!
嫁给一个比她爹年纪还大的法国老头!
她孩子都比你这棵破树高了!
你就是个天大的笑话!”
他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,用尽全身的力气骂道。
他的话像一把把滚烫的沙子,狠狠地揉进我的眼睛里。
“她嫁没嫁人,跟你没关系。
这棵树,今天谁也别想动!”
我寸步不让,握着刀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。
我们的争吵,引来了更多的人。
就在气氛剑拔弩张、几乎要失控的时候,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。
是苏晚晴。
她是镇上小学的语文老师,丈夫几年前因为工伤去世了,自己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女儿,过得很清苦。
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,说话总是细声细语的,像春天的风。
她走到我身边,用一种担忧又理解的眼神看着我,轻声说:“祁老师,您别激动。
先把刀放下。
树的事,我们再想想办法。”
她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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