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51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9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8) "那种淡淡的茉莉花香,字迹娟秀有力。

她说大学的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精彩,省城的画展一个接一个,看得她眼花缭乱。

她的专业老师是个非常有名的油画家,非常器重她的才华,说她是天生为色彩而生的精灵。

她还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新朋友,但她最想念的,还是我,还有我们一起种下的小柿子树。

信的结尾,永远是那句熟悉的,让我心安的话:“砚知,等我。”

我把她的每一封信,都用熨斗小心翼翼地烫平,然后按照日期顺序,夹在我最喜欢的那本宋版《稼轩长短句》里。

那本书,我亲手修补了整整三个月,对我来说,比任何东西都珍贵。

廖松偶尔会来我的学校找我,每次都穿得人模狗样,一脸的优越感。

“砚知,还在看你那些没人要的破书呢?

我跟你说,大学跟咱们那小地方可不一样,那是个大染缸,尤其美院那种地方,开放得很。

小音那么漂亮,有才气,追她的男生能从她们校门口排到西直门去。

你啊,可得看紧点,别被人撬了墙角都不知道。”

他的话像一根根小刺,扎得我心里很不舒服,但我没表现出来。

我相信岑音,相信我们之间那种无需多言的默契。

第二年秋天,柿子红了。

橘红色的果子沉甸甸地挂满了枝头,像一盏盏喜庆的小灯笼,把我的那间暮气沉沉的小店都映衬得有了几分生气。

我踩着梯子,摘下最大最红的一篮,用干净的软布一个个擦得油光发亮,整整齐齐地摆在窗台上。

我想,等她寒假回来看到,该有多高兴。

可那年寒假,她没回来。

她的信,也从一周一封,变成了一个月一封,而且越来越短。

“砚知,最近很忙,学院有个全国性的青年美术大赛,我要全力准备作品,就不回去了。

勿念。

等我。”

信上的字迹,也有些潦草,不复从前的从容。

廖松又来了。

他穿着一件时髦的皮夹克,头发抹得油光锃亮,嘴里叼着根外国烟。

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台上那篮已经有些发蔫的柿子,嗤笑一声。

“我说,你还真把这玩意当聘礼了?

祁砚知,你是不是傻?

我上周还看见小音了,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?

她们系的系主任,一个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大画家!

两人从一辆黑色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3794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