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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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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,而廖松,则听从家里的安排,读了最热门的国际贸易。
临走前一天,我和岑音在我的小店门前,一起种下了一棵半人高的小柿子树苗。
她用脚把土踩实,拍着沾满泥土的小手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在阳光下亮晶晶的。
她看着我,眼睛里像落满了整个夏夜的星星。
“砚知,你看,我们有自己的树了。
它会跟我们一起长大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里充满了憧憬,“等我从美院学成归来,这树上的柿子肯定都红透了。
到时候,你就拿这满树的红柿子,当做给我的聘礼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我的回答永远这么简短。
可这一个字,是我用尽了所有力气,从胸膛里挖出来的承诺,我打算用一辈子去兑现。
她走的那天,天特别蓝,云特别白。
长途汽车的引擎突突地响,像个焦躁不安的钢铁猛兽。
我、廖松,还有岑音的父母都去送她。
她提着一个比她人还宽的大画夹,剪了个清爽的短发,冲我笑。
廖松挤到她身边,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地转,殷勤地帮她把沉重的行李往车厢里放,嘴里喋喋不休:“小音,你放心,到了省城,哥罩着你。
有什么事就来国贸系找我,我认识的人多。
可别跟某些人似的,就知道把自己关在故纸堆里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”
岑音没理他,只是从已经坐满人的车窗里探出头,深深地,深深地看着我。
她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水光在闪动。
汽车发动了,她用尽全身的力气,大声地喊着,那声音穿透了汽车的轰鸣和嘈杂的人声,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:“祁砚知,等我!
你一定要等我!”
我用力地点头,拳头攥得死死的,指甲都陷进了肉里。
我站在原地,直到那辆绿色的长途汽车卷起一阵灰尘,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,我还傻傻地站在那里,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。
我等了。
我把我所有无处安放的思念,都寄托在了那棵小小的柿子树上。
第一年,柿子树长高了不少,枝头稀稀拉拉地结了几个青涩的小果子,像害羞的姑娘紧闭的嘴唇。
我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,就是去看看它,给它浇水,盼着那些果子快点变红,就像盼着岑音的信一样。
她的信,如期而至,每周一封,从未间断。
信纸上带着她身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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