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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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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159) "对时，笑意从眼底漫到眉梢，连空气里都浸着梅子酒的清甜。
谢晏的目光落在他微扬的唇角，那上面还沾着一点梅花糕的豆沙渍，像戏妆里未晕开的胭脂。
他俯身时，带起一阵松烟墨混着雨气的风，指尖先一步拂过那点甜渍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戏台上的月光。
沈砚秋的呼吸顿了顿，睫羽颤了颤，却没有后退。
唇瓣相触时，没有浓烈的炽热，只有像胡琴尾音般的轻颤——是梅子酒的甜，是烛火的暖，是他藏在戏词里未说尽的心意，终于借着雨夜的掩护，落在了最妥帖的地方。
角落里的京胡斜斜倚着墙，琴杆上的松香痕迹还清晰可见，弦上似乎还绕着未散的余韵。
烛光照在弦上，映出细碎的光点，像是替往后的岁月记着：曾有这样一个雨夜，有人以吻为契，以心为媒，把“共听《长生殿》”的约定，轻轻烙在了彼此的唇齿间。
檐角的雨珠偶尔滴落在青石板上，“嗒”一声轻响，倒像是为这绵长的吻，敲了个温柔的韵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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