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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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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2560) "翰林院散值,就被淋得半湿,狼狈地躲进鸣玉班的后台。
刚换下湿衣,就见谢晏撑着油纸伞走进来,玄色常服沾了些雨珠,却依旧身姿挺拔。
他手里提着个食盒,见了沈砚秋便递过去:“路上见雨大,估摸着你没带伞,顺路买了些热食,先垫垫肚子。”
食盒里是刚出炉的梅花糕,还冒着热气。
沈砚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,甜糯的豆沙混着桂花香,驱散了雨天的寒意。
他抬头,见谢晏正用帕子擦拭着溅到脸颊的雨水,发梢还滴着水珠,便自然地拿起一旁的干布巾递过去:“太傅怎的亲自来了?
派林肃送过来便是。”
谢晏接过布巾,却没擦脸,反而伸手替沈砚秋拂去肩头未干的水珠:“怕林肃笨手笨脚,误了你吃热食的时辰。”
他的指尖轻轻扫过沈砚秋的肩头,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。
沈砚秋的心猛地一跳,手里的梅花糕差点捏碎。
他别开脸,假装去看案上的戏本,却听见谢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比雨声更轻:“砚秋,今日朝堂上,陛下问我,何时能卸下太傅的担子,寻个自在。”
沈砚秋抬头看他,见谢晏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帘上,带着几分他从未见过的松弛:“我那时忽然想起,你说想找个地方,安安稳稳唱一辈子戏。”
“太傅……”沈砚秋的心跳越来越快,指尖紧紧攥着布巾。
谢晏转过头,目光落在他脸上,认真得让人心慌:“我想陪你。
不必是朝堂上的太傅,也不必是翰林院的编修,就做两个寻常人,你拉琴,我听戏,雨天共饮一壶酒,晴天同看一场《长生殿》,可好?”
雨声似乎停了,后台只剩烛火摇曳的轻响。
沈砚秋望着谢晏眼底的认真,忽然笑了,眼角眉梢都染着暖意:“好啊。
不过太傅得答应我,往后我唱《长生殿》,你得做我唯一的听客。”
谢晏也笑了,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,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:“不止《长生殿》,你唱的每一出戏,我都听。”
窗外的雨丝渐渐揉成了雾,黏在雕花窗棂上,晕开一片朦胧的水色。
烛火在铜台里轻轻摇曳,将两人的影子叠在斑驳的戏服架上——沈砚秋鬓边别着的半朵绢花还沾着脂粉,谢晏指尖捏着的布巾余温未散,四目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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