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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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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语气轻快，“昨儿我还来听了《长生殿》，散场后恰好听见苏班主在后台和人吵架，说要‘让姓赵的身败名裂，尝尝当年他女儿的滋味’。”
“他女儿？”
谢晏捕捉到关键信息。
“赵尚书的嫡女赵嫣然，三年前嫁给了苏班主的师弟，后来不知怎的，突然上吊自尽了，对外说是‘久病缠身，不堪重负’，可戏班里的人都说，是赵尚书嫌苏班主的师弟出身低微，逼死了女儿。”
沈砚秋说着，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赵嫣然死前，也唱过《长生殿》里的杨贵妃，和苏班主昨晚唱的，是同一个调子。”
谢晏沉默片刻，抬手示意张大人：“立刻带人去查赵霖，传他府上的下人问话，尤其是负责采买和伺候起居的。”
又转头看向沈砚秋，“沈大人既知内情，随我回府详谈吧。”
沈砚秋脚步一顿，苦着脸道：“太傅，查案可以，但能不能快些？
晚了赶不上戏班的夜场排演了——今天是小师妹第一次挑大梁唱《红娘》，我答应了要去给她捧场的。”
谢晏看着他半真半假的愁容，嘴角竟罕见地勾了勾。
这满朝官员都想攀附的权力场，在沈砚秋眼里，竟不如一场戏重要。
他没拒绝，只道：“尽快。”
马车驶过长街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，发出规律的声响。
沈砚秋掀开车帘，看着窗外掠过的戏楼招牌，忍不住轻轻哼起了《定军山》的唱段：“这一封书信来得巧，助我黄忠立功劳……”谢晏闭目假寐，耳边是清亮的唱腔，眼前却闪过半年前的刀光剑影。
那时萧彻还在东宫，被外戚逼得走投无路，他带着禁军夜闯宫门，左肩中了一箭，硬是护着萧彻杀出重围。
如今权倾朝野，可他夜里总做噩梦，梦见满地鲜血，梦见那些为了扶持萧彻上位而死去的人。
他其实早就累了。
当年在东宫，他和萧彻最喜欢做的事，就是拆戏台模型——萧彻动手，他在一旁看，偶尔递个零件，听萧彻叽叽喳喳地说“等我当了皇帝，就给表舅盖一座最大的戏楼，让全天下最好的戏子都来给你唱戏”。
可如今萧彻当了皇帝，他却再也没听过一场完整的戏。
“太傅？”
沈砚秋的声音打断了谢晏的思绪，“您在想什么？
脸色不太好。”
谢晏睁开眼，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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