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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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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4) "他临终前从凶手身上夺来的线索。
走进曾经的闺房，这里竟奇迹般地保存得相对完好。
铜镜映出一张沾满血污却依然娇艳的脸。
这张脸曾让师尊骄傲地捋须微笑，让师兄师姐疼爱地唤我"小美人"，如今却可能成为复仇的阻碍。
我拾起地上的碎瓷片，冰凉的触感让手微微发抖。
镜中的少女眉眼如画，肤光胜雪，正是这过分出众的容貌，可能会在复仇路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对着左颊狠狠划下，剧痛传来，鲜血顺着下颌滴落，在素白的衣襟上绽开朵朵红梅。
伤口很深，几乎可见白骨，但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。
"对不住了。
"我对着镜中那个满脸是血的自己轻声说，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3.我换上最破旧的粗布衣裳，用尘土和止血的药草仔细遮掩伤口。
对着水洼，我将一头青丝弄得蓬乱如草，又在脸上抹了些泥灰，这才跌跌撞撞地跑到黑风寨前。
"求寨主收留..."我跪在泥地里，声音细弱如蚊，身子恰到好处地发抖，"我什么活都能干，给口饭吃就行..."寨主屠罡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，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打转："模样倒还周正，可惜破了相。
"他的目光在我脖颈处流连，带着令人作呕的审视，"也罢，就留在本寨主身边伺候吧。
"我垂下眼睫，浓密的睫毛掩住眸中翻涌的杀意："谢寨主恩典。
"从此，我成了他最"温顺"的侍妾。
他喝酒，我就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斟酒，记住他每口酒下咽的节奏、最爱的酒温；他听曲，我就用最软的吴侬软语唱婉转的江南小调，观察他听到哪句时会眯起眼睛，哪句时会用手指轻敲桌面。
我很快摸清了他的习惯：他最爱喝烫得滚热的烈酒，最喜欢听《秦淮景》，最讨厌别人在他饮酒时打扰。
这些细节，我都一一记在心里。
夜深人静时，当他满身酒气地凑近，粗糙的手掌在我腰间游走，我强忍着作呕的冲动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留下月牙形的血痕。
一遍遍在心里默念那些刻骨铭心的名字：师尊、大师兄、二师姐、小六...每一个名字，都是一把扎在心口的刀，时刻提醒着我不能忘记这份血海深仇。
有时午夜梦回，我会惊醒过来，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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