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内部监察？冲我来的？
果然，那个西装男径直朝我走来，出示了一下证件，语气公事公办：“张默同志，我是内部监察科的陈涛。关于你之前擅闯S级禁区以及近期的一些情况，我们需要再做一次补充问询，请你配合。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看来上次赵启明科长那边并没有完全过关，或者，又出现了什么新的情况。
我放下手中的档案，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紧张和配合：“好的，陈干事，我一定配合。”
陈涛把我带到了档案室旁边的一间小会议室。关上门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。
他打开录音笔，放在桌上，然后拿出一个笔记本，目光锐利地看着我：“张默同志，请不要紧张，只是例行补充问询。请你再次详细描述一下，你当晚潜入地下禁区的动机和详细经过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将之前对赵启明说过的那套说辞，更加细致、更加“情真意切”地复述了一遍，重点强调了自己对父母失踪真相的执着，以及一时冲动下的不理智行为。
陈涛听得非常仔细，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，偶尔会打断我，追问一些细节，比如我是如何避开监控和守卫的，对那个袭击我的面具人还有没有更具体的印象等等。
这些问题有些刁钻，但我凭借着这段时间被老王“锤炼”出来的强大心理素质和急智，一一小心应对，回答得滴水不漏，始终紧扣“寻找父母线索”和“被动遭遇袭击”这两个核心点。
问询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。陈涛合上笔记本，看着我的眼睛，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：“张默同志，据我们了解，你最近请假期间，似乎并没有在家静养？有人反映，曾看到你出入后勤区那栋废弃的老楼？”
我心里猛地一紧！他们竟然监控了我的行踪？还是有人看到了？
后勤区老楼？那指的是胡爷的食堂所在的那栋楼！他们怀疑我去那里干什么？
瞬间，无数念头在我脑中闪过。承认？那食堂的秘密可能暴露，老王和胡爷都会受到牵连！否认？如果他们掌握了确凿证据，那就是罪加一等！
电光火石之间，我做出了决定。脸上露出几分“不好意思”和“尴尬”的表情，挠了挠头说道：“陈干事，您说的是……食堂吧？我……我确实去过几次。”
陈涛目光一凝：“食堂？那栋楼里有食堂？”
“是的，”我装作没看出他的怀疑，继续“老实”交代，“是咱们局里一位退休的老前辈，姓胡，在里面开了个小食堂，不对外的。我康复期间胃口不好，听同事说那里味道不错，就偷偷去吃过几次……这个，违反规定了吗？”
我故意把“退休老前辈”和“小食堂”点出来，暗示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、老员工的个人行为，试图将事情淡化。
陈涛盯着我，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伪。他显然对那栋楼里有个食堂感到意外，也对我知道这个地方感到怀疑。
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。
就在这时，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“请进。”陈涛说道。
门被推开，进来的居然是老王！他还是那身灰色夹克，手里拿着个文件袋，一副刚忙完公事的样子。
“哟，老陈？在审我们档案室的人呢？”老王仿佛刚看到陈涛一样，打了个招呼，然后很自然地把文件袋放在桌上，对着我说：“张默，正好找你。上次让你整理的关于西北地区异常地磁扰动的报告，弄好了没有？急等着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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