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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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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2) "背负债务，经协调，特准用于此次还款。”
“但是，”警察顿了顿，递过来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，“这是他留给你的。
他拒绝见面。”
拒绝见我。
我捏着那个单薄的纸袋，像是捏着一块灼热的炭。
回到那个空荡的出租屋，我颤抖着撕开了封口。
里面只有一封信，字迹熟悉而工整。
“晴晴：当你看到这封信，一切应该都已尘埃落定。
对不起，用这样笨拙的方式伤害了你。
也谢谢你，最终让我得到了解脱。
故事，应该从更早开始。
你的父亲，王磊先生，是我骗过的人之一。
我没想到，那会压垮他最后一丝生机。
得知他跳楼的消息，和他默默收集你所有毕业照、获奖剪报的故事后，我无法面对自己。
我毁了一个沉默爱着女儿的父亲，也让那个叫苏晴的女孩，在这世上彻底孤身一人。
我最初接近你，是想赎罪，想替你那无法再守护你的父亲，为你做点什么。
我利用我的‘专业’，帮你解决那些你从未察觉的麻烦——比如那个纠缠你的前同事，比如你母亲那些难缠的远亲。
我为你营造了那个‘偶然’的相遇。
可是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戏假情真。
看着你笑，我会开心；看着你哭，我想把全世界捧到你面前。
我是张奎，一个骗子，但我对你的爱，是在肮脏泥土里开出的、唯一真实的花。
你出现得太过完美，像一件为我量身定做的礼物。
起初是狂喜，直到我发现你在偷偷翻看我的旧手机，在留意我随口编造的‘投资’细节。
我太熟悉这种寻找证据的眼神了。
我意识到，你知道了。
那一刻，我反而感到一种解脱。
我配合你，引导你，甚至暗示你贷款。
那十五万，是我为你准备好的、送我入狱的‘路费’；多出的五万，是希望你能有一点余钱，重新开始。
我知道，只有我彻底伏法，你才能从复仇的执念里解脱。
那个生日，是我自私地想为自己，也为你，留下最后一个看似正常的记忆。
别为我难过，晴晴。
这一切，都是我应得的。
也是我……甘之如饴的。
好好生活。
--张奎”信纸从我无力的手中飘落，如同我瞬间被抽空的灵魂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他一直都知道。
原来，我自以为孤勇的复仇，从头到尾，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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