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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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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咖啡的苦味。
是他记得我不嗜甜，还是……这本身就是一场带着苦涩底色的告别？
我一口，一口，安静地吃着。
动作机械，仿佛只是为了完成某个未尽的仪式，将这场荒诞剧的最后一道程序走完。
蛋糕在口中慢慢融化，那点稀薄的甜意和明显的苦涩交织在一起，哽在喉间。
直到脸颊感受到一片冰凉的湿意，我才恍然惊觉。
眼泪不知何时早已决堤，无声地汹涌而出，模糊了视线，糊满了整张脸。
我没有抽泣，没有呜咽，只是安静地流着泪，配合着吞咽的动作，一口一口，将那混合着泪水咸涩味道的蛋糕，沉默地吃完。
空荡荡的房间里，只剩下我，和一个光秃秃的纸盘。
嘴里还残留着那复杂难言的味道。
心里那个巨大的、名为“陈默”的窟窿，仿佛被这最后的、带着泪水的蛋糕暂时填满，却又在瞬间，塌陷成更深、更空的无底深渊。
几天后，当手机银行的通知音再次响起，我几乎已经麻木。
然而，屏幕上弹出的入账信息，却像一道强光，刺穿了我浑噩的状态。
二十万。
整整二十万。
我反复确认着那个数字，以及汇款人信息——陈默。
备注栏里，只有两个冰冷的字：还款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呼吸都停滞了几秒。
他哪里来的钱？
我冲到银行，拿着回单，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。
工作人员确认，这是一笔预约转账，在他被捕前就已设定好时间。
程序上，这看起来就像一笔清晰无误的私人借贷偿还，合规合法。
握着那张轻薄的回单，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，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。
这笔多出来的五万，像他留下的又一个谜语。
所有自以为的清醒和了断，在这笔突如其来的“还款”面前，显得如此可笑。
沉默。
巨大的、吞噬一切的沉默在我心底蔓延。
几天后，在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，我决定去看他。
监狱的会见室，冰冷而压抑。
办理手续时，警察告知我，他认罪态度极好，判决在即。
并补充道：“那二十万，我们核实了，本金是他早年非法所得的投资，多出的五万是产生的收益。
按规定，这类收益也需追缴，但考虑到他坚持用于归还你这名特定受害人，且你情况特殊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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