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414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87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2) "他们脸上,表情麻木。

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着电话那头嘶吼:“方案我改了八遍!

你现在告诉我不行?

好,我马上改!”

挂了电话,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,对着身边的同事说:“王总就是严格,这样才能督促我们进步。”

我看着他瞬间切换的表情,突然想起了精神病院里的老王——那个一边朗读健康手册,一边在背后偷偷抱怨医生的病友。

原来,所谓的“正常人”,也在扮演着不属于自己的角色。

公交车到站,我随着人群下车,走进了一条繁华的街道。

街边的写字楼鳞次栉比,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。

上班族们匆匆忙忙地走进大楼,像一群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。

我看到一个年轻女孩靠在墙角,偷偷抹着眼泪,嘴里念叨着“我真的撑不下去了”,可当她看到同事走过来时,立刻擦干眼泪,笑着说:“没事,刚才沙子进眼睛了。”

她的笑容和我在精神病院练习的微笑如出一辙——温和、顺从,却没有一丝温度。

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路过一家商场。

商场里播放着欢快的音乐,导购员们穿着统一的制服,对着顾客热情地推销商品。

一个母亲正逼着孩子试穿一件昂贵的外套,孩子哭闹着说“我不喜欢”,母亲却厉声呵斥:“这是名牌,穿出去多有面子!

你怎么这么不懂事?”

孩子委屈地低下头,乖乖地伸出胳膊,任由母亲为他穿上外套。

母亲满意地笑了,拿出手机拍照,嘴里说着“真是妈妈的乖宝贝”。

我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一幕,突然觉得无比讽刺。

那个母亲和我的母亲何其相似——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标准,强迫孩子成为“正常”的人,却从来没有问过孩子真正想要什么。

就像医生用病历本定义我的“病情”,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心声。

走到广场时,一群老人正在跳广场舞,音乐声震耳欲聋。

广场的大屏幕上,播放着一则新闻:一位专家正在侃侃而谈,说“年轻人应该多加班,这是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”。

屏幕下方滚动着网友的评论,大多是“专家说得对”“年轻人就是要奋斗”。

我看着那些评论,突然笑出声来——在精神病院里,我因为反驳这种荒诞的言论被定义为“思维紊乱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3610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