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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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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4) "护士带回病房。
路过医生办公室时，门虚掩着，张医生正在和另一个医生说话。
“307床的陈砚，今天探视又跟他母亲吵起来了，还是坚持自己没病。”
张医生的声音传来。
“正常，偏执型患者都这样，认知扭曲，不承认自己的病情。”
另一个医生回答。
“我已经把他的病历更新了，增加了‘家属沟通障碍’‘病情反复风险’的备注。
先把他的喹硫平剂量调到50毫克，观察一下效果。”
“行，实在不行，就安排一次电休克治疗，说不定能让他清醒一点。”
我浑身冰凉，像掉进了冰窖里。
电休克治疗——那个我在手册上看到过的、用于“治疗严重精神障碍”的手段，竟然要用到我身上。
就因为我不承认自己“有病”，就因为我坚持真相，他们就要用这种方式，强行扭曲我的意志，让我“清醒”？
回到病房，老王和小李都在。
老王还在捧着那本《精神卫生健康手册》朗读，小李则在给护士叠千纸鹤——据说叠够一百只，就能获得一次额外的户外活动机会。
“陈砚，你回来了？”
老王抬头看了我一眼，“刚才护士说，你妈来看你了？”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，双手插进头发里，用力地抓着。
“别想太多了，”老王放下手册，叹了口气，“我们这种人，还是乖乖听话吧。
你看我，以前总觉得领导针对我，现在想通了，是我自己太较真了。
只要不反驳，不惹麻烦，日子就好过。”
小李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，附和道：“对呀，陈砚哥，听话就有好处。
你看我，叠完这些千纸鹤，就能去院子里晒太阳了。”
我抬起头，看着他们脸上麻木而满足的表情，突然觉得无比悲哀。
他们曾经也是有自己思想、有自己坚持的人，可在这个牢笼里，在“正常”的规则驯化下，他们渐渐放弃了自我，变成了规则的傀儡。
而我，难道也要走上和他们一样的路吗？
要么被药物和治疗磨灭意志，变成一个麻木的“正常人”；要么坚持真相，被永远关在这里，甚至接受电休克治疗，直到彻底失去自我。
夜幕降临，病房里的灯光惨白。
我躺在床上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。
隔壁床的老王已经睡着了，嘴里还在念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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