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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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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地方格格不入。
看到我走过来，她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：“砚砚，你最近表现怎么样？
张医生说你比以前听话多了。”
“妈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？”
我趴在玻璃上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，“我没有病！
是公司的制度有问题，是领导在压榨员工，我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！”
母亲的笑容瞬间消失了，她皱起眉头，语气变得严厉：“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？
张医生都跟我说了，这是你的妄想！
公司那么大的企业，怎么可能有问题？
肯定是你太偏激了，受不了一点委屈。”
“不是的！”
我急得眼眶发红，“我有证据！
领导强迫我们加班，没有加班费，还扣我们的绩效；项目出错了，他把责任全推给我，这些都是事实！”
“够了！”
母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，引来周围探视家属的目光，“你能不能成熟一点？
职场上哪有那么多公平？
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，就你特殊？
就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？
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，脑子出了问题！”
她的话像一把重锤，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看着她熟悉的脸，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这是我的母亲，那个曾经说过“无论发生什么，妈妈都会相信你”的人，现在却和医生站在一起，用“有病”来否定我的一切。
“妈，你有没有想过，”我声音沙哑地问，“也许他们说的是错的？
也许我真的没病？”
母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，随即又被坚定取代：“砚砚，别再胡思乱想了。
好好配合张医生治疗，早点出院，回去上班，过正常人的生活。
妈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为了我好？”
我笑了出来，笑声里满是苦涩，“让我放弃真相，放弃思考，变成一个麻木顺从的‘正常人’，这就是为了我好？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可理喻！”
母亲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，“我今天还有个会，就先走了。
你好好吃药，别再让我担心了。”
她转身就走，没有回头。
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，我趴在玻璃上，手指用力地抠着玻璃的边缘，直到指尖发白、发麻。
周围的探视声、笑声、哭声交织在一起，像一张巨大的网，把我紧紧包裹住，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探视结束后，我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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