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413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87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40) "室的磨砂玻璃门外,指尖攥得发白。

门板的凉意透过病号服渗进皮肤,却抵不过耳边传来的话语带来的刺骨寒意——那是张医生和我母亲的对话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扎在我所谓的“理智”上。

“张医生,我家陈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?”

母亲的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哭腔,听不出半分担忧,反倒像在催促一件迟迟未完成的商品。

“他的情况比较特殊,”张医生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,“虽然最近表面上配合治疗,但骨子里的偏执没改。

你看他的病历记录——上周讨论教育政策时,他指责‘应试教育磨灭天性’,这是典型的思维紊乱;提到职场经历时,坚持说领导‘PUA员工’,这是被害妄想的延续。”

我浑身一僵,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
上周的集体治疗上,我明明是有条理地分析:应试教育对创新思维的压制有数据支撑,职场PUA的行为符合心理学定义,怎么到了病历本上,就成了“思维紊乱”和“被害妄想”?

“那怎么办啊?”

母亲的声音拔高了几分,“公司那边已经给了最后通牒,说他再不回去上班,就按旷工处理了。

我们养他这么大,可不能让他一辈子待在这啊!”

“放心,”张医生的语气带着安抚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“我会给他增加心理疏导的频率,再调整一下药物剂量。

等他什么时候不再说这些‘怪话’,愿意乖乖回去上班,承认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的,就说明病情有好转了。”

钢笔沙沙的声音再次响起,像是在为我的“病情”盖棺定论。

我踉跄着后退一步,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办公室里的对话停了一瞬,我立刻压低身子,躲进走廊拐角的阴影里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。

原来,病历本从来都不是记录真相的载体,而是他们用来定义“病态”的工具。

我的理性分析、我的合理质疑,只要不符合他们的规则,不符合母亲眼中“好好上班”的期待,就会被随意篡改、扭曲,变成证明我“有病”的铁证。

下午的探视时间,母亲坐在探视区的塑料椅子上,面前的玻璃隔开了两个世界。

她穿着一身体面的西装套裙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和这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3606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