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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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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0) "与麻木。
“陈砚，该你了。”
张医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<我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。
活动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，有好奇，有审视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。
我握紧了藏在身后的手，大脑飞速运转——我该说什么？
说我认识到自己的“错误”？
说我以后会乖乖配合治疗？
“我……”我顿了顿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，“我以前太固执了，总觉得自己是对的，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意见。
现在我明白了，大家都是为了我好，以后我会认真听取医生和护士的建议，按时吃药，积极参与治疗，努力做一个‘正常’的人。”
我说着违心的话，感觉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块石头，又干又涩。
可张医生的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：“很好，陈砚，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。
这就是进步，继续努力。”
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长长的一段话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，在寂静的活动室里格外刺耳。
坐下的时候，我感觉到旁边的老王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小伙子，这样就对了，别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过来人的“善意”，可我却觉得无比讽刺。
他所谓的“对”，不过是放弃自我，沦为规则的奴隶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我因为“表现良好”，被允许和老王、小李一起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。
老王兴奋地向我们炫耀着他的“心得”：“看见没？
只要咱们听话，医生就会对咱们好。
我听说再过一个月，我就能申请出院了。”
小李也跟着点头，嘴里塞满了米饭：“对，听话就有好处，不听话就会被关起来。”
我看着他们，突然想起了昨天在走廊里看到的一幕：一个新来的年轻人，因为拒绝服用药物，和护士发生了争执。
他嘶吼着“你们这群疯子，我没病”，却被保安死死按住，强行灌下了药物。
当时，老王和小李就站在旁边，冷漠地看着，甚至还小声议论着：“真是个傻子，跟医生作对没好下场。”
那时的我，还在为那个年轻人感到愤怒和悲哀。
可现在，我却和他们坐在一起，分享着“听话”带来的“福利”。
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。
饭后，我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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