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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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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日子里，她走遍了被允许的每个角落。
凯奥斯为她准备的衣橱里挂满了用暗影丝线织成的长裙，餐桌上总是摆满她从未见过的珍馐——会发光的浆果，浮在空中的汤羹，还有尝起来像音乐的美酒。
但最令她不安的是凯奥斯本人。
他总在不经意间出现，倚在廊柱旁观察她翻阅城堡藏书，或是在庭院中漫步时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。
“洛兰特一定告诉过你，深渊族以人类的恐惧为食。”
某天傍晚，凯奥斯与她并肩站在观星台上，望着头顶流转的异色星云。
艾莉亚没有否认。
这是她从小听过的常识，写在曦光族的教科书里。
凯奥斯低笑一声：“有趣。
那为什么这些天来，我从未品尝到你的恐惧？”
“也许我隐藏得很好。”
“不，”他转身面对她，暗紫色眼眸在星光照耀下几乎透明，“恐惧如同血腥，对深渊族而言是无法掩饰的气息。
你对我没有恐惧，只有戒备和好奇。
这说明要么你异于常人，要么你学到的‘常识’全是谎言。”
这样的对话屡屡发生。
凯奥斯不断质疑她从小接受的教育，用平静而确凿的语气颠覆着她的认知。
“史书记载，三百年前的‘光暗之战’是曦光族为保护人类而发起的正义之战，”一次在藏书室里，艾莉亚忍不住反驳，“而深渊族试图将整个世界拖入永恒的黑暗。”
凯奥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用奇异皮革装订的厚书，翻到某一页推到她面前。
书页上绘制着古老的图画：曦光族的战士将燃烧的利剑刺入跪地求饶的深渊族平民体内。
“胜利者书写历史，小女孩。”
他的指尖轻点图画旁的文字，“这是用古深渊语写的目击者记录。
上面说，曦光族为了获取我们世界的能源晶石，屠杀了整整三座城池的平民，包括妇女和儿童。”
艾莉亚盯着那幅画，胃里一阵翻搅。
画师的笔触太过真实，痛苦的表情和喷溅的血液栩栩如生，不像是宣传画，更像是历史记录。
“这可能是伪造的。”
她声音微弱。
“可能是，”凯奥斯不置可否，“但你是否想过，为何曦光族禁止普通人学习深渊语？
为何所有关于那场战争的异见书籍都被焚毁？
真相从不畏惧质疑，艾莉亚。”
这样的对话在她心中种下了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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