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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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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，全都塞在里面。
“阿姐要去读书！”
林阳的嗓音还带着少年人的清亮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，“这钱是我攒的，我帮阿姐交学费！”
他说着，就要伸手去拧存钱罐的盖子。
王秀英眼睛一瞪，几步冲过去，扬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林阳被打得一个踉跄，摔倒在碎瓷片上，手心瞬间被划破，渗出鲜红的血珠。
“小畜生！
反了你了！
这家里的钱轮得到你做主？”
王秀英指着他的鼻子骂，唾沫星子溅在林阳苍白的脸上。
林晚疯了一样扑过去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弟弟，后背重重撞在旁边的八仙桌角上，一阵剧烈的嗡鸣从后脑勺蔓延开来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妈！
你别打他！
要打就打我！”
她死死抱着林阳，感受着怀里少年单薄的颤抖，眼泪砸在林阳的头发上。
她看见父亲林建国的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可最终，只是缓缓站起身，拿起墙角的锄头，一步一步挪向门外的田间。
锄头柄在他手里晃了晃，像是连这点重量都承受不住。
那天夜里，月亮被乌云遮住，村庄陷入一片漆黑。
林晚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。
突然，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，一个瘦小的身影钻了进来，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。
是林阳。
他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，摸索着走到床边，把布包塞进林晚手里。
“阿姐，这里面是我存钱罐里的钱，还有我偷偷从娘抽屉里拿的几块零钱。”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嘴角还肿着，说话时微微抽痛，却依旧带着笑意，“明天一早，我帮你放风，你从后院翻墙出去，先去镇上报到，等你到了北京，娘就没办法了！”
林晚捏着布包里皱巴巴的零钱，指尖传来硬币的冰凉，心里却像被火烤着一样疼。
她猛地坐起来，把脸埋进弟弟单薄的肩头，泪水汹涌而出，浸透了他打满补丁的汗衫。
“阳阳……都是姐不好，连累你了……”“阿姐不哭，”林阳拍着她的后背，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，“等阿姐读完书，当了老师，就带我去北京看天安门，好不好？”
就在这时，院门外突然传来王秀英的骂声，由远及近：“死丫头要是敢偷跑，看我不打断你的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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