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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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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看一会儿风景，他都会状似无意地问：“在看什么？”
她每一次的出门记录、通话清单（尽管几乎为零），都会被他更仔细地过目。
但她依旧完美地扮演着那个受到惊吓后更加依赖他的未婚妻，甚至表现得比以往更加柔顺，更加以他为中心。
她绝口不提陆子安，仿佛那个人从未出现过，将所有的“不安”和“委屈”都化作对他更深的依恋。
然而，在她持续不断、润物细无声的心理暗示和现实操控下，顾承宇这座看似坚固的堡垒，内部已经开始出现清晰的裂痕。
最先爆发的是在公司。
一次关于下季度市场预算分配的高层会议上，市场总监正在阐述一个偏向保守的方案。
这原本是顾承宇自己之前默许的大方向，但此刻，他听着那些“稳扎稳打”、“规避风险”的字眼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强烈的烦躁。
沈清澜坐在他侧后方，清晰地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手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，敲击膝盖的节奏混乱而急促。
她知道，那是他内心焦躁和失去掌控感的信号。
市场总监话音刚落，顾承宇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拍在桌上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打断了正准备补充发言的副总经理。
“保守！
保守！
除了保守你们还会什么？”
他声音不高，却像冰碴一样刮过每个人的耳膜，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，“市场是抢出来的，不是守出来的！
看看你们做的这是什么狗屁方案？
毫无锐气，等着竞争对手把肉都吃光吗？”
他突如其来的暴怒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市场总监张了张嘴，试图解释：“顾总，我们是基于前期的市场调研数据……”“数据数据！
就知道看数据！”
顾承宇猛地站起身，手指几乎戳到总监的鼻子上，眼神阴鸷骇人，“数据能告诉你未来吗？
能告诉你机会在哪里吗？
我要的是突破！
是想象力！
不是你们这群蠢货在这里给我做算术题！”
他言辞激烈，近乎辱骂，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静和风度。
几位高管面面相觑，脸上都露出了惊愕和不安。
这完全不像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无论何时都运筹帷幄、哪怕动怒也带着威严的顾承宇。
沈清澜适时地低下头，在笔记本上胡乱划着，仿佛被这可怕的场面吓到了。
唯有她自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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