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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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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装饰，正是他无数次赞美过“配得上她气质”的那一类。
梳妆台前，她放弃了惯用的、带着细微珠光的隔离，选择了完全哑光的底妆。
眼线柔和，眼影是近乎于无的大地色系。
最后，她的指尖在几支口红上停留，最终，拿起了那支顾承宇昨天塞进她手包的“豆沙色”。
膏体轻柔地涂抹在唇上，镜子里的人，瞬间褪去了最后一丝可能的“攻击性”，变得温婉、柔顺，甚至带着几分怯生生的乖巧。
很好。
沈清澜对着镜子，缓缓勾勒出一个练习过的、依赖而仰慕的微笑。
顾承宇结束晨练回来时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
沈清澜安静地坐在餐桌旁，面前摆着厨师准备好的早餐，她没有先动，只是等着他。
阳光洒在她身上，米白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菟丝花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满意。
“怎么不先吃？”
他走过去，习惯性地俯身，想给她一个晨吻。
沈清澜微微仰起脸，恰到好处地让他吻在额角，然后垂下眼睫，声音轻柔：“想等你一起。”
用餐时，她小口吃着面前的食物，动作斯文。
在他谈论起今天紧凑的行程时，她适时地抬起头，眼中充满恰到好处的担忧：“那么忙吗？
中午记得按时吃饭，你的胃不好。”
顾承宇微微颔首，算是回应。
用完早餐，他拿起西装外套，沈清澜立刻起身，熟练地帮他整理其实本就一丝不苟的衣领和袖口。
她的手指轻柔，姿态顺从。
“今天有什么安排？”
他随口问，看似关心，实则是例行查岗。
沈清澜抬起眼，目光纯净没有任何杂质：“想去美术馆看一个新展，你上次说那个画家的风格很能静心。
然后……可能会去书店逛逛。”
这两个地点，都是他曾经“推荐”过，认为适合她陶冶情操的地方。
“嗯，很好。”
顾承宇果然更加满意，“让司机送你去。
下午我让乔娜去书店接你，陪我参加一个下午茶会。”
乔娜是他的秘书，一个精明干练、对他抱有显而易见爱慕的女人，也是顾承宇放在她身边的另一重“眼睛”。
“好。”
沈清澜没有任何异议，温顺地点头。
送走顾承宇，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她脸上的柔顺表情慢慢褪去，变得平静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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