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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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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的脸庞。
“爹，他……他好可怜。”
小鱼抬起头，看着坐在桌边，沉默地擦拭着铁锤的父亲，小声说道。
林孤鸿没有回应，只是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“龙门剑庄的沈伯伯……是爹的朋友吗？”
小鱼又问，她记得父亲偶尔会在醉酒后，对着北方喃喃自语，其中似乎提到过“惊涛”这个名字。
“……是故人。”
林孤鸿终于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故人，一个包含了太多过往的词。
他曾以为，所有的“故人”都已被岁月埋葬。
“那我们能帮帮他吗？”
小鱼的眼中充满了希冀，“他全家都……我们要是也不帮他，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林孤鸿放下铁锤，走到床边，看着昏睡中的沈清澜。
少年即使在梦中，眉头也紧紧锁着，身体偶尔会因为梦魇而抽搐，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：“……爹……清漪……快跑……报仇……”仇恨的种子，已经在这个少年心中扎根太深，几乎与他生命融为一体。
林孤鸿深知，此刻若将他赶走，无异于将他推入绝境，他要么死于仇家之手，要么在仇恨的驱使下疯狂自毁。
他想起沈惊涛，那个同样性情如火，豪气干云的汉子。
若他泉下有知，看到独子如此，该是何等心痛。
可是，出手相助，就意味着要再次触碰那个他发誓远离的江湖。
意味着他苦心经营了十五年的平静生活，可能会被彻底打破。
意味着小鱼，可能会被卷入危险之中。
他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。
一边是逝去的妻子临终前要他“平安活下去”的嘱托，一边是故人血脉那绝望的祈求。
就在这时，沈清澜似乎被梦魇惊扰，猛地挣扎起来，伤口崩裂，渗出血迹，他胡乱地挥舞着手臂，嘶喊道：“剑！
我的剑！”
林孤鸿一把按住他，沉声道：“安静！”
或许是那声音中蕴含的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，沈清澜竟真的渐渐平静下来，重新陷入沉睡。
林孤鸿看着他苍白而年轻的脸，心中某处坚硬的东西，似乎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他转身，走到墙角一个落满灰尘的大木箱前，沉默良久，终于伸出手，拂去了上面的积尘。
“爹？”
小鱼疑惑地看着他。
林孤鸿没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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