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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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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窜天灵盖。
不是因为尸体的惨状，而是因为，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，他也能“闻”到一股味道。
一股从未尝过的、无法用言语形容的“恐惧”之味。
它不像人类恐惧那样尖锐、短暂，而是更加……古老、深邃、粘稠，带着一种宇宙般的冰冷和漠然。
仅仅是嗅到一丝气息，就让他灵魂战栗，胃里翻江倒海。
“你能……感觉到什么吗？”
林涛的声音有些发颤，充满期待又带着恐惧地看着他。
陈默没有回答。
他像被催眠一样，一步步走向那具恐怖的尸体。
周围的警察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路。
他无视了那些诡异的符号，无视了那可怖的伤口，目光死死锁定在死者微微蜷曲的手指上——那里沾染着一点干涸的、不同于书写符号的暗红色血迹，以及几根不属于死者的、微卷的黑色毛发。
就是这里。
气味的源头。
他蹲下身，戴上手套（这次是完好的），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下那几根毛发，然后，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，他做了一个极其大胆且亵渎的动作——他伸出舌头，极快地在死者冰冷、僵直的手指上舔了一下。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无法形容的感觉瞬间淹没了他！
那不是人类的恐惧！
那是……星辰崩毁、时空错乱、直面不可名状之存在的终极战栗！
味道是极致的苦涩，混合着硫磺与坟墓的腐朽气息，以及一种亵渎神圣的、亵渎一切认知的疯狂甜腻！
他的大脑仿佛被投入了搅拌机，无数混乱、癫狂的画面碎片奔涌而过：燃烧的村庄，十字架上扭曲的人影，穿着古老服饰的人群在疯狂呐喊……幽暗的祭坛，流淌的鲜血，非人的、冗长而拗口的吟诵……一双眼睛！
一双在无尽黑暗与血色中亮起的、充满残忍与戏谑的、非人的眼睛！
最后，画面定格在一张脸上。
一张苍白、瘦削、带着神经质笑容的男人的脸。
他有着深陷的眼窝，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边眉骨上的一道陈旧疤痕，以及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、绝非人类所能拥有的、历经漫长岁月的疯狂与冷漠。
陈默猛地向后跌倒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，双手死死抱住头颅，剧烈地干呕起来，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“陈默！”
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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