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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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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住了，拿起手机翻朋友圈，才发现自己前天晚上随手发了条“突然想吃糖醋小排”，配图是张几年前的旧照片。
“你连这个都跟客户说？”
“不然怎么找借口脱身。”
他挑眉，眼底藏着狡黠，“再说，比起见客户，我更想陪你吃小排。”
晚上坐在私房菜馆的包厢里，糖醋小排刚端上来，陆则远就拿起公筷，把最嫩的几块夹到我碗里。
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，让我想起刚在一起时，他连拿筷子的姿势都显得生涩。
“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？”
我看着他也夹了一块，好奇地问。
“吃多了就习惯了。”
他嚼着小排，含糊不清地说，“再说，你喜欢就好。”
我心里一暖，突然想起李董上次来公司，偷偷跟我说：“陆小子对你是真上心，上次我跟他提你胃不好，他转头就托人从老家弄了养胃的茶，天天盯着你喝。”
那时候我只当是长辈的调侃，现在才发现，他的温柔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，而是藏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——记得我胃不好，总在包里备着胃药；知道我开会时爱走神，会悄悄在文件上画个小笑脸提醒我；连我随口说的一句话，他都放在心上。
吃完饭回去的路上，我靠在副驾上看他开车。
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，侧脸的线条比初见时柔和了许多，却依旧能看出当年那个在办公室里，安静听我训话的年轻人的影子。
“陆则远，”我突然开口，“你有没有后悔过？”
“后悔什么？”
“后悔……跟我在一起。”
我声音有点低，“我脾气不好，又强势，以前还那么对你……”他踩了脚刹车，把车停在路边，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：“沈青，你知道我最庆幸的是什么吗？”
我摇摇头。
“庆幸你当年那么‘混蛋’。”
他笑了笑，伸手握住我的手，“如果不是你把我推开，我大概永远都只是那个跟在你身后的陆经理，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，更不敢奢求能站在你身边。”
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手腕上的疤痕：“人总得摔一跤，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。
我摔的那跤，是你推的，但让我爬起来的，也是你。”
我鼻子一酸，没再说话，只是用力回握住他的手。
车窗外的霓虹闪烁，像打翻了的调色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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