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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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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0) "的穗穗。
当时她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和营养不良，加上用眼过度，视力已经严重受损。”
他的每一句话，都像一把重锤，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。
眼科医生。
医院门口。
昏倒。
这些词组合在一起，在我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我不敢想象的画面。
那个我以为只是拿着钱，决绝离开的女人，原来，是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，结束了我们的过去。
“这三年来，我一直在照顾她，陪着她做康复治疗。”
温言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平静，却带着审视，“她的过去，她都告诉过我。
包括你。
所以，江屿，算我拜托你，放过她吧。
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，身体也刚刚有所好转。
她经不起任何刺激了。”
放过她？
我放过她？
一股混杂着嫉妒、愤怒和无边悔恨的火焰，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“你凭什么让我放过她？”
我死死盯着他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，“你是谁？
你不过是个后来者！
我和她才是夫妻！
我们有五年的感情！”
“感情？”
夏穗的声音，突然从温言身后传来，像冰刀一样刺耳，“江屿，你跟我谈感情？”
她从温言身后走出来，直视着我。
那双曾经总是躲闪着我的眼睛，此刻，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，里面再也没有一丝波澜，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色。
“你怀疑我，侮辱我，用最肮脏的念头揣测我的时候，跟我谈过感情吗？”
“你在你的‘白月光’面前自卑又讨好，回家对我冷眼相对的时候，跟我谈过感情吗？”
“我为了给你妈凑手术费，熬瞎了眼睛，差点死在街头的时候，你又在哪里？”
“江屿，我们的感情，在你签下离婚协议书，拿着我用命换来的钱，转身就走的那一刻，就已经死了。
被你，亲手杀死了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字字诛心。
展厅里很安静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。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，被钉在耻辱柱上，供人观赏。
我的嘴唇在哆嗦，我想反驳，我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，我想把我这三年的痛苦和忏悔全都掏出来给她看。
可我看着她那双灰色的、再也映不出我影子的眼睛，所有的话，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我说不出来。
因为她说的，全都是事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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