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6357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684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98) "就要往外走。
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,快步走了过来,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
“先生,请你放开这位女士。”

我看着他,又看了看夏穗,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“你是谁?”

“我是她的……朋友。”

男人说。

朋友?

我看到夏穗,下意识地,往那个男人身后躲了躲。

那个动作,像一把最锋利的刀,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。

她怕我。

她在寻求别人的保护。

我慢慢地,松开了手。

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问:“他是谁?”

夏穗沉默了片刻,才抬起头,摘下了墨镜。

我终于,看清了她的眼睛。

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,如今,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,像两颗失去光泽的玻璃珠。

虽然没有失明,但看得出来,视力受到了严重的损伤。

我的心,疼得快要无法呼吸。

“他叫温言。”

她说,声音依旧平静,“是我的……未婚夫。”

未婚夫。

这三个字,像三颗生了锈的钉子,带着十年风雨的冰冷和潮湿,狠狠地、一寸一寸地,砸进了我的天灵盖。

我的大脑瞬间停止了思考,耳朵里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。

世界在我眼前扭曲、旋转,展厅里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,只有夏穗那张平静到残忍的脸,清晰得像一把刻刀,在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,又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
我看着她,又看看那个叫温言的男人。

他长得很高,穿着合身的西装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斯文、儒雅,一双眼睛平静而温和。

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,干净,又让人安心。

他不像我,浑身都是洗不掉的机油味和生活的霉味。

他伸出手,很自然地揽住了夏穗微微颤抖的肩膀,将她半个身子护在自己身后。

那是一个保护的姿态,一个宣示主权的姿态。

而夏穗,没有反抗。

她甚至,还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
这个动作,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。

我像个傻子一样站着,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,手脚冰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冻肉。

“江屿,是吧?”

温言开口了,声音和他的人一样,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距离感,“我是温言,一名眼科医生。

三年前,我在医院门口发现了昏倒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43288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