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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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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0) "个生死一线的女人，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厌恶涌上心头。
“不舒服就找医生。”
他冷冷地打断她，第一次，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不耐，“我现在没空。”
不等林薇薇回应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他将手机调成静音，目光重新落回ICU里面。
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。
医生说了，情况很不乐观，只能尽人事，听天命。
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。
在商场上翻云覆雨、无所不能的陆执，此刻却连里面那个女人的一丝生机都抓不住。
他突然想起，她好像没有什么亲人朋友。
父母早逝，性格又沉静，嫁给他之后，更是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。
她的世界，贫瘠得只剩下一个他。
而他却亲手将这片贫瘠的世界，变成了炼狱。
时间在ICU外变得格外漫长而煎熬。
一天，两天……陆执几乎没有离开过。
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眼睛死死盯着里面的监护屏幕，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，眼底布满了红血丝，整个人憔悴不堪。
公司打来的电话，他一概不接。
林薇薇找来医院，被他让人拦在了外面。
他像一头困兽，被自责、悔恨和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，紧紧囚禁在这方寸之地。
第三天夜里，宋晚的情况急剧恶化。
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，医生和护士冲了进去，进行紧急抢救。
陆执被隔绝在门外，只能透过玻璃，看着里面人影晃动，看着那些冰冷的器械在她单薄的身体上运作。
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几乎要停止跳动。
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意识到——他可能要永远失去她了。
不是以离婚的方式，而是以死亡的方式。
彻底的，永恒的，消失。
抢救持续了很久。
当医生再次走出来时，脸上带着疲惫和遗憾。
“陆先生，我们尽力了。”
医生摘下口罩，声音低沉，“癌细胞扩散太快，多器官衰竭……病人……已经没有自主呼吸和心跳了。”
尽管早有准备，但当死亡的通知真正降临的那一刻，陆执还是觉得眼前一黑，耳边一阵轰鸣，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扶着墙壁，才勉强没有倒下。
“她……有没有留下什么话？”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，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医生摇了摇头：“病人一直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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