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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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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直以为,那是她的手段,是她的算计。
却从未想过,那可能是真的。
是她在他冷漠和羞辱中,独自承受的病痛和绝望。
“病人之前是否有过就医记录?
家属是否知情?”
医生的询问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。
陆执张了张嘴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不知道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从未关心过她的身体,从未在意过她的死活。
护士递过来一张病危通知书,需要家属签字。
陆执看着那张薄薄的纸,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那上面“病情危重,随时可能死亡”的字眼,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眼睛生疼。
他拿起笔,试图签下自己的名字,笔尖却几次滑开,写出的字迹歪歪扭扭,不成样子。
他终于意识到,那个他厌恶了三年,羞辱了三年,认定其心机深重的女人,可能真的要死了。
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,带着他们未曾出世的孩子,一起离开这个世界。
而他,是那个亲手将她推入绝境的刽子手。
宋晚被转入了ICU。
陆执被隔绝在厚重的玻璃门外。
他只能透过那一方小小的窗口,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,浑身插满管子,瘦得脱了形的女人。
各种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、冰冷的滴答声,屏幕上跳动的曲线,是她生命仅存的微弱证明。
他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像一尊瞬间被风干的雕像。
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。
初见她时,她在校园的画展上,笑容干净明亮,像春日暖阳。
婚后三年,她一次次试图靠近,被他一次次冰冷地推开。
新婚夜,他掐着她的脖子,说她只配用林薇薇剩下的。
医院里,他认定孩子是野种,命令她打掉。
昨天,他还嘲讽她装病,说她的死活与他无关……每一帧画面,都变成了一把淬毒的匕首,反复凌迟着他的神经。
他从未想过,她真的会死。
他一直以为,她那样“有手段”的女人,会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着他,耗他一辈子。
可现在,藤蔓要枯萎了,连带着那未曾见天日的根系,一起被彻底斩断。
林薇薇打来电话,声音带着委屈:“阿执,你去哪里了?
我有点不舒服……”若是平时,他早已心疼地赶回去。
但此刻,他听着电话那头娇柔做作的声音,看着ICU里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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