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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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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隔着门板传来,模糊不清,却像一把烧红的铁签,狠狠烫在宋晚的心上。
看啊,她的痛苦,她的绝望,她的生死,在那个男人的世界里,激不起半分涟漪。
他正陪着他的白月光,岁月静好。
而她,和她腹中那个不被期待的孩子,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,静静地腐烂。
她慢慢抬起手,用手背死死堵住自己的嘴,将喉咙里翻涌的呜咽和血腥气一并压了回去。
不能哭,不能出声。
在这个地方,她的眼泪,她的悲伤,都是廉价的,都是活该。
指尖触碰到脖颈上早已淡去、却依旧隐约可见的那圈指痕。
新婚夜,他掐着她的脖子,说她不配。
现在想来,他或许是对的。
她真的不配。
不配得到爱,不配拥有家,甚至……不配活着。
宋晚将癌症诊断书折好,藏在了画廊办公室一个旧画夹的夹层里,和那张被陆执揉皱、又被她抚平的验孕单放在了一起。
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,冰冷的秘密。
回到陆家公馆,她表现得异常平静,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死寂。
她不再试图避开陆执和林薇薇,也不再因为他们的亲密而流露出任何情绪。
她按时下楼吃饭,尽管常常只是机械地吞咽几口,胃里就翻江倒海。
她听着陆执对林薇薇无微不至的关怀,看着林薇薇投来的、带着怜悯和隐隐优越感的眼神,内心毫无波澜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她开始悄悄地整理一些东西。
不是她在陆家的物品——那些大多属于“陆太太”这个身份,华美却冰冷。
她整理的是自己婚前的一些旧物,一些画稿,几本日记,还有母亲留下的一只旧玉镯。
她把这些东西打包好,趁没人的时候,送到了画廊,锁进了自己的储物柜。
她拒绝了医生立刻住院化疗的建议。
晚期胃癌,化疗或许能延长几个月痛苦的生命,但代价是杀死她腹中这个本就岌岌可危的孩子。
而且,她私心里,并不想以那种形容枯槁、头发掉光的狼狈模样,走完最后一程。
至少,在生命的终点,她想保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体面。
她的呕吐越来越频繁,胃部的疼痛也日益加剧,常常在深夜将她痛醒,冷汗浸透睡衣。
她开始偷偷服用医生开的止痛药,剂量越来越大。
镜子里的自己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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