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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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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824) "打横抱起。
我靠在他的怀里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。
我抬起手，想要像从前一样，摸摸他的脸。
可我的手，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“卫循……”我看着他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笑了。
“你看，最后……还是我，死在了你的怀里……”姐姐，这一次，我没有输。
20.我死了。
在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后，就咽了气。
卫循抱着我渐渐冰冷的身体，在雪地里，站了很久很久。
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。
他没有哭，只是眼泪，一滴一滴地，落在我的脸上，很快，就结成了冰。
三天后，他在沈清的坟旁边，又挖了一个坑。
他把我葬在了那里。
没有墓碑，没有名字。
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土堆。
他没有杀我，也没有休我，到死，我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。
他只是日日夜夜地折磨我，也折磨他自己。
他把我葬在沈清的旁边，或许，是想让我们姐妹，在地下，也能有个伴。
又或许，他只是想让我，在九泉之下，也能日日夜夜地，对着她，忏悔。
谁知道呢？
反正，我们这辈子，是再也分不开了。
葬了我之后，卫循遣散了府里最后几个仆人。
他一个人，守着那座空荡荡的宅子，守着后山那两座孤坟。
他再也没有娶妻，也没有再入仕途。
他像一个活着的幽灵，日复一日地，活在无尽的悔恨和思念里。
很多年后，有人在京郊的破败侯府里，发现了一具枯骨。
枯骨坐在窗前，面朝后山的方向，手里，还紧紧攥着一支，早已枯萎的梅花。
（全文完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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