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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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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2) "在为我着想。
可我呢？
我站在崖边，看着她消失的身影，心中只有报复的快感。
我抢了她的身份，夺了她的爱人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一切。
我甚至，在她死后，日日夜夜地诅咒她，怨恨她。
我……都做了些什么啊……卫循蹲下身，看着我崩溃的样子，眼中没有一丝同情，只有无尽的恨意和嘲讽。
“沈念，你听到了吗？”
“她到死，都在护着你。”
“而你，却亲手杀了这个，世界上最爱你的人。”
“你告诉我，你的心，到底是什么做的？”
他的话，像一把烧红的烙铁，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上。
疼。
疼得我无法呼吸。
我终于明白，卫循为什么要带净尘来见我。
他不是要我的忏悔。
他是要用这世上最残忍的真相，来诛我的心。
他成功了。
从这一刻起，我将日日夜夜，活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。
这比杀了我，还要让我痛苦千万倍。
18.我彻底疯了。
我开始出现幻觉。
我总能看到沈清。
她穿着一身白衣，站在我的床前，面带微笑地看着我。
“阿念，我不怪你。”
她说。
我扑过去，想要抓住她，可她却像一阵青烟，消失不见。
我开始说胡话，哭哭笑笑，疯疯癫癫。
下人们都说，我是恶事做尽，遭了报应，被冤魂缠上了。
卫循来看过我一次。
我当时正抱着一个枕头，把它当成我那未出世的孩子，一边拍着，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。
他站在门口，看了我很久。
他的眼神，很复杂。
我看不懂。
我只知道，他转身离开的时候，背影萧瑟得像一棵在寒风中凋零的树。
后来，我听说，他上书请辞，辞去了靖安侯的爵位。
他说他有眼无珠，识人不清，愧对圣上，愧对列祖列宗。
皇帝大怒，却也念他过往的功绩，没有过多为难，只是收回了爵位，将他贬为庶人。
偌大的靖安侯府，一夜之间，树倒猢狲散。
下人们都走光了。
只有我和他，还有几个忠心耿的老仆，留在了这座空荡荡的宅子里。
他搬到了我的隔壁。
我们成了一墙之隔的邻居。
他不再折磨我，也不再对我冷言冷语。
他只是，日复一日地，陪着我。
我疯疯癫癫地笑，他就在隔壁，安静地听着。
我撕心裂肺地哭，他就在隔壁，沉默地陪着。
我们像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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