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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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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脸。
姐姐，你又赢了。
你总是能轻易地，毁掉我最在意的东西。
15.一碗漆黑的汤药，被强行灌进了我的嘴里。
苦涩的药汁，顺着喉咙，一直流到我的心里。
很快，我的小腹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，像是被无数把刀子在搅动。
血，顺着我的大腿，汩汩地流下，染红了身下的褥子。
我能感觉到，那个小小的生命，正在从我的身体里，一点点地流逝。
那是我的孩子……我唯一的希望……剧痛中，我仿佛看到了沈清。
她站在我的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脸上带着悲悯的笑容。
“阿念，”她说，“你看，报应来了吧。”
“你抢走的一切，终究还是要一样一样地，还回来。”
不……我没有错！
我只是想要活得像个人，我有什么错！
意识的最后一刻，我死死地盯着她的幻影，用尽最后的力气，说出了那句藏在心里十几年的话。
“我……不……后……悔……”16.我没有死。
我又一次，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。
只是身体，彻底垮了。
大夫说，我伤了根本，以后，再也不能有孕了。
我听到这个消息时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心，已经死了。
不能生，也好。
我再也不用，对那个男人抱有任何幻想了。
流产之后，卫循没有再把我关回祠堂。
他把我安置在侯府最偏僻的一个小院里，取名“冷院”。
名副其实的，冷。
他依旧没有来看我。
只是，我的待遇，比在祠堂时好了一些。
至少，有热饭热菜，有厚实的被褥。
他大概是怕我死了，让他背上一个逼死发妻的恶名吧。
我就像一个被他遗忘的影子，安静地，活在这个小院里。
我不再哭，不再闹，也不再说话。
我每天做得最多的事，就是坐在窗前，看着院子里那棵光秃秃的槐树，发呆。
从日出，到日落。
我以为，我这辈子，就会这样，无声无息地，烂死在这里。
直到那一天，净尘来了。
那个揭穿了我所有罪行的小和尚。
他不是一个人来的，是卫循带他来的。
时隔数月，我再次见到卫循。
他看起来，比从前更加阴沉，眼底的戾气，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“沈念，”他看着我，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冰，“今天，我带了个人来见你。”
净尘从他身后走出来，双手合十，对我行了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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