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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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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老妇人低下头，声音低沉，“意外...是意外。”
秦远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，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和声音。
九年等待，换来一句“一年前去世了”。
他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。
“那...孩子呢？”
他艰难地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“念晚在楼上。”
老妇人指了指楼梯，“孩子命苦，她妈妈走的时候受了刺激，之后...就不说话了。”
秦远踉跄着走上窄小的楼梯。
二楼一个小房间里，他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个女孩——秦念晚。
她正坐在窗边画画，听到动静，抬起头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，只有一片空洞的沉寂。
看到他，她没有任何反应，只是低下头，继续画纸上杂乱无章的线条。
秦念晚。
思念苏晚。
这个名字像一把刀，扎进秦远心里。
他蹲下身，想摸摸孩子的头，女孩却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猛地缩了一下。
老妇人跟上来，递给他一个文件袋：“这是苏晚留下的...一些东西。
她说如果有一天你找来，就交给你。
里面还有一张存折，说是留给念晚的。”
秦远接过文件袋，沉甸甸的。
他看着女儿麻木的侧脸，看着这间简陋的屋子，九年来的坚持和幻想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
他没有找到活生生的妻子，只得到了她的死讯，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儿。
<苏晚，这九年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？
为什么直到死，都不肯联系我？
5秦远在清河县租了个临时住所，将秦念晚从老妇人家接了出来。
女孩很安静，安静得近乎死寂。
她不哭不闹，对周遭的一切都缺乏反应，只是整日抱着一个旧素描本，用铅笔在上面涂抹着杂乱无章的线条。
秦远尝试与她沟通，声音放得极轻：“念晚，我是爸爸。”
女孩没有任何回应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，手指紧紧攥着铅笔。
他带她去看了当地的儿童心理医生。
诊断结果是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，伴随选择性缄默症。
医生推测，孩子可能目睹了极其可怕的事情，导致语言功能封闭进行自我保护。
“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安全感重建，急不来。”
医生叹息道。
秦远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，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
他给她买新衣服，做她可能爱吃的菜，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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