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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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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2574) "女知青,在我倒下后,联名写下血书,摁下手印,将他多年来对女知青的迫害、猥亵,乃至杀害林沂蒙的罪行,彻底揭发出来。
我赢,是因为这广播里的消息,像一把钥匙,哐当一声,打开了锈死十年的牢笼。
一条被堵死的路,突然出现了光亮。
而我知道,我抓住了这缕光。
躺在病床上,胸口还插着引流管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,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从未如此轻盈。
护士送来一封信,牛皮纸信封,落款是——“上海芭蕾舞团招生办公室”。
手指颤抖着撕开信封。
里面没有多余的话语,只有一张空白的报名表,和一句打印的、冰冷却充满诱惑的话:“沈雪蔓同志,欢迎报考。”
第八章 尾声:脚尖点亮的归途1977年12月10日,高考日。
我穿着一件崭新的雪白色高领毛衣,柔软的马海毛材质,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脖子上那道狰狞的疤痕。
考场设在县城的中学,教室窗户上结着霜花。
考场外,闻讯赶来的记者们架起了相机,镜头对准了我这个“身残志坚”、“勇于同恶势力斗争”的“典型人物”。
闪光灯噼啪作响,有人大声问:“沈雪蔓同志,经历了这么多,你为什么还坚持要跳芭蕾?
还要参加高考?”
我停下脚步,转过身,对着那些好奇的、探寻的镜头,露出了一个平静而坚定的笑容。
阳光照在我苍白的脸上,那颗眉心被刻意描画过的、形似朱砂痣的小小疤痕,仿佛在发光。
“因为,”我清晰地说道,“有人用生命和鲜血,在我命运的图纸上,点下了一颗洗不掉的朱砂痣。
我不能让它黯淡,我得踮起脚尖,把它跳成黑夜里的星星,照亮回去的路。”
三个月后,积雪消融,北大荒的黑土地开始显露生机。
我同时收到了两份通知:一份是本地师范专科学校的录取通知书;另一份,是上海芭蕾舞团的复试通过函,要求我于一周内报到。
没有犹豫。
我收拾了简单的行囊,里面只有几件衣服,几本书,还有一只用红布包裹着的、孤零零的红舞鞋。
回到上海的那天,阳光明媚。
人民广场上,白玉兰已经开到了尾声,大朵的花瓣落在行人的肩头。
我走到一棵最大的玉兰树下,蹲下身,用手刨开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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