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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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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得意满的微笑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调令上的副科长职位。
幕布缓缓拉开。
灯光刺眼。
我穿着那身改自《红色娘子军》的舞服,雪白的底子,领口袖边缀着红。
脚上,是那双红舞鞋——不是迟玉坤要求的那双,而是沂蒙留下的、被我悄悄洗净、在灯光下依旧鲜红如血的那一只。
鞋内侧,用针线牢牢固定着那张血迹斑斑的纸条:“雪蔓,跳出去。”
音乐起,是《红色娘子军》激昂的序曲。
台下,迟玉坤微微颔首,似乎在欣赏他即将到手的“战利品”。
然而,我没有做出任何一个“常青指路”的动作。
我在原地立起脚尖,一个极其标准的、属于《天鹅湖》的阿拉贝斯。
舒展,优雅,与轰鸣的革命乐章格格不入。
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秒,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!
“她在干什么?!”
“疯了!
跳错了!”
“这是资产阶级的毒草!”
音乐在继续,但我充耳不闻。
我开始旋转,不是革命舞蹈的铿锵步伐,而是《天鹅湖》中奥杰塔的挥鞭转。
一圈,两圈……裙摆飞扬,像一朵在暴风雪中绝望绽放的花。
“停下!
把她拉下来!”
有干部在台下怒吼。
但我越转越快,仿佛要把这具身体里所有的恐惧、愤怒、委屈,连同脑浆一起甩出去!
视野里的一切都模糊了,只剩下旋转的光影和台下迟玉坤那张因惊愕、愤怒而扭曲的脸。
转到第二十八圈,音乐恰好到了一个短暂的休止符。
我猛然定住,身体因为急速停止而剧烈晃动,脚尖却像钉在舞台上一样稳。
我抬起手臂,染着暗红丹蔻的食指,如同淬毒的匕首,笔直地指向第一排——“迟、玉、坤!”
我用尽胸腔里所有的力气,声音撕裂了礼堂喧嚣的空气,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凄厉:“你这个杀人犯!”
全场死寂。
落针可闻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呆了。
不等任何人反应,我猛地从怀中掏出那只玻璃泡菜坛——它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,里面那颗暗红色的物体清晰可见。
我将其高高举起,如同献祭:“看清楚了!
这是林沂蒙的心脏!
是被你用镰刀割断喉咙的林沂蒙的心脏!
她死不瞑目!
她的心就在这里,看着你!”
迟玉坤的脸色瞬间由铁青变为惨白,他猛地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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