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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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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9) "独把我叫到连部办公室。
“沈雪蔓同志,你跳得……很有感染力。”
他开场先扬后抑,手指敲着桌面,“但是,有人举报你,借着排练的名义,传播资产阶级的靡靡之音,思想动向有问题。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骤然坠入冰窟,后背的汗水瞬间湿透了棉背心,冰冷地黏在脊梁上,像一层刚刚长出的、不属于自己的皮肤。
我强压下心悸,脸上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、带着点委屈和愤懑的笑容:“干事同志,这是谁在胡说八道?
这不是污蔑人嘛!”
我故意用上海话夹杂着普通话,语速加快,显得情绪激动,“肯定是农场里有人嫉妒我能上台,想搅黄这次汇演,给咱们农场抹黑!
您明察秋毫,可不能上这种人的当啊!”
干事盯着我的眼睛,那目光锐利,似乎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。
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,眼神里只有被冤枉的委屈和不平。
大约过了漫长的三秒钟,他脸上的严肃突然融化了,甚至还扯出一个算是宽慰的笑:“沈同志,别激动。
我相信你是好同志。
好好跳,师部需要你们这样的典型,展现知识青年的精神风貌。”
我暗自长长舒了一口气,感觉僵硬的四肢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。
然而,就在他转身拿起帽子准备离开的瞬间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军大衣一侧口袋里,露出了一小截异常刺眼的颜色——红缎,边缘似乎还带着深色的、干涸的污渍。
是那只鞋!
沂蒙那只染血的、被我藏在宿舍箱子底的红舞鞋!
它怎么会在他那里?
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,瞬间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提到了嗓子眼。
冷汗,再次涔涔而下。
预审过关的喜悦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、更冰冷的恐惧。
那双鞋的出现,像一个无声的警告,预示着汇演之路,绝不会平坦。
真正的风暴,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。
第六章 大寒·血梅绽于舞台1977年1月15日,大寒。
师部大礼堂,人声鼎沸。
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、冻白菜和一种政治集会特有的亢奋气息。
台下坐满了各级领导、军人、知青代表,黑压压一片。
迟玉坤坐在第一排正中央,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胸前别着毛主席像章,脸上挂着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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