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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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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4) "然寒冷,但并非绝对安全,而且……我需要她“见证”。
母亲留下的那本厚厚的《格氏解剖学图谱》,被我翻得页角卷起,上面还有她当年留下的娟秀笔记。
靠着这点家学和在场部卫生所帮忙时偷学的皮毛,我决定冒险。
深夜,万籁俱寂,只有风在旷野上呼啸。
我穿上那件用旧床单偷偷缝制的白大褂,领口用红线绣了一朵小小的、精致的梅花——那是沂蒙最喜欢的花,她说梅花傲雪,有骨气。
橡胶手套是从上海寄来的避孕药盒子里的赠品,薄而贴手,带着一股淡淡的橡胶异味。
煤油灯如豆的光晕在狭小的地窖里跳动,映照着沂蒙苍白平静的脸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胃液和颤抖的双手。
手术刀(从卫生所“借”来的)划过冰冷的皮肤,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通过橡胶手套传来。
我像个最虔诚也最冷酷的学徒,遵循着图谱上的指引,小心翼翼地操作着。
当我终于捧出那颗曾经鲜活跳动、如今静止沉默的心脏时,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,砸在手套上,和那些冰冷的器械上。
但我没有哭出声。
我把心脏轻轻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玻璃泡菜坛里,倒入偷偷攒下的福尔马林溶液。
心脏在透明的液体中缓缓沉底,颜色变得暗沉。
“沂蒙,”我对着坛子低语,声音在地窖里产生空洞的回响,“你看好,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盖上盖子,密封好。
我把坛子藏在角落最隐蔽处,用干草仔细覆盖。
白天,我是那个为了农场荣誉刻苦排练、笑容温顺的领舞沈雪蔓。
夜里,我是这个冰冷地窖里,与尸体和器官为伴的、没有名字的法医。
两种身份,两种人生,在北大荒的寒冬里,扭曲地交织在一起。
红舞鞋的缎面尚未沾染舞台的尘埃,白大褂上却已先浸透了死亡的气息和福尔马林冰冷刺鼻的味道。
第五章 暗流与那双染血的鞋日子在紧张、恐惧和一种病态的兴奋中滑过。
1977年1月8日,腊八。
师部宣传科的干事亲自下来预审节目。
我们在粮仓改造的“排练厅”里,完整地跳了一遍。
动作说不上多优美,但那股压抑中迸发出来的力量,那种眼神里传递的决绝,似乎打动了那位表情严肃的干事。
跳完后,他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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