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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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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意说得含糊,留给他想象的余地。
他的眼神果然软了一寸,身体不易察觉地前倾了些。
我趁热打铁,切换成带着上海口音的普通话,语气恭敬又带着诱惑:“迟指导,我看师部马上要搞文艺汇演了,咱们农场不能落后。
我想报名宣传队,跳芭蕾,代表农场去师部,争个名次。”
他眯起那双总是带着审视意味的小眼睛,警惕像一层油污浮在表面:“芭蕾?
《红色娘子军》还可以考虑,别的……那可是资产阶级的臭毛病,要批判的。”
我凑得更近,几乎能闻到他呼吸里劣质烟草的味道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:“迟指导,您想啊,要是真能拿到师部第一,那就是给咱们农场争了天大的光。
您是指导员,首功一件。
到时候,调回山东老家,凭这政绩,怎么着也得提个副科长吧?”
他沉默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,眼神在我脸上和那杯冒着热气的麦乳精之间逡巡。
他在权衡。
我知道火候还不够,必须再加一把猛柴。
我压低声音,仿佛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:“我阿爸前几天来信,说今年上海有内部名额,专门照顾有文艺特长、表现好的知青,调干回城。”
我顿了顿,观察着他的反应,“要是我能在汇演里立了功,这名额……说不定就能落在我头上。
到时候,我走了,农场宣传队的功劳,不还都是您迟指导一手栽培的?”
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他的犹豫。
他终于点了点头,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。
“可以。
汇演是个政治任务,你要好好准备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像黏腻的舌头舔过我的身体,最终落在我脚上,“不过,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汇演那天,穿红舞鞋,跳《红色娘子军》里的‘常青指路’。”
他盯着我,一字一顿,“跳完了,把你穿的那双红舞鞋,送我。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他要红舞鞋?
是某种变态的收藏癖,还是……他察觉到了什么?
沂蒙那只染血的舞鞋,像一道幽灵闪过我的脑海。
但我脸上迅速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、带着点羞涩和了然的笑容:“一言为定。”
心里却有个冰冷的声音在回应:送你?
迟玉坤,我要让你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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