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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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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0) "女人，抛头露面十年，也该歇歇了。”
她说着，端起手边的燕窝，喝了一口。
动作优雅，腔调拿捏得死死的。
我抬起眼，目光从高鸿脸上，滑到赵文芳脸上。
他们脸上，是同一种表情。
贪婪，且胜券在握。
他们觉得，我死定了。
一个被收回所有权力的女人，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，除了拿着这五百万滚蛋，没有第二条路。
他们以为，鼎盛集团，是他们高家的。
他们以为，我姜澜，是他们高家养的一条狗。
“看什么看？
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总？”
赵文芳放下碗，声音尖锐起来。
“我告诉你，没了我们高家，你什么都不是！
赶紧签字，别耽误我儿子去见菲菲！”
菲菲，柳菲菲，我婆婆娘家的侄女，我的好表妹。
最近半年，跟高鸿走得很近。
原来，下家都找好了。
我拿起桌上的钢笔，笔尖冰凉。
高鸿和赵文芳的眼睛，瞬间亮了。
他们以为，我要签了。
我捏着笔，指节泛白。
然后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，我拧开了笔帽。
手腕一转，笔尖的墨水，从协议的第一页，划到最后一页。
一道又黑又粗的墨迹，像一条丑陋的蜈蚣，爬满了整份协议。
刺啦——我手上一用力，那份凝聚了他们全部野心的废纸，被我撕成了两半。
再一撕，四半。
我慢条斯理地，把这些碎片，拢成一堆，推到高鸿面前。
“想让我滚蛋？”
我看着他瞬间错愕，然后转为愤怒的脸，一字一句地开口。
“高鸿，你和你妈，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？”
空气，死一般寂静。
赵文芳手里的燕窝碗，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高鸿的脸，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姜澜！
你疯了？！”
他吼了一声，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。
我靠在椅子上，抱着手臂，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我没疯。
疯的是你们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忘了，这家公司，到底是谁说了算？”
“你！”
高鸿气得发抖，“你不过是个代持股份的！
公司的所有权，是我们高家的！
我想让你滚，你就得滚！”
“哦？
是吗？”
我勾起嘴角。
这场戏，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看来，他们从来就没搞清楚过状况。
也好。
我就喜欢看这些自作聪明的蠢货，一点一点掉进自己挖的坑里。
摔得粉身碎骨。
2.谁的银行卡，谁的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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