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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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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1) "个种花的，哪知道相爷把钱藏哪了。
但，在他混乱的思绪里，我捕捉到了一个词。
“观音土”。
相爷以前最喜欢他院子里的那尊送子观音像了，天天去拜。
还说什么，那是最肥的观音土，能保佑裴家开枝散叶。
观音土？
一个宰相，为什么会关心种花的土？
我心里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我把这个发现，告诉了姬瑶。
当然，我没说我是听来的。
我只说，是我从一本杂记上看到，有些大户人家，会用一种特殊的手法，把金银融化，混在泥土里，做成雕像或者假山，用来藏匿财富。
姬瑶将信将疑。
真有这种事？
听着也太玄乎了。
“不管真假，试试也无妨。”
我说。
她点了点头。
也是。
死马当活马医吧。
她立刻派赵启，带人去裴府。
这一次，目标很明确。
就是那尊，两米多高的汉白玉送子观音像。
赵启他们，把观音像，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。
当着所有人的面，一锤子，砸了下去。
“哐当”一声。
汉白玉碎裂开来。
里面，是空的。
什么都没有。
赵启的脸，一下子就黑了。
他心里在骂：魏哲这个阉人！
竟敢耍我！
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！
姬瑶也得到了消息。
她把我叫到面前，眼神冰冷。
“魏哲，你还有什么话说？”
我跪在地上，心里却很平静。
因为，我还听到了那个老花匠的另一句心声。
相爷前几天还说，观使大人要来，得把观音娘娘请去庙里供奉几天。
观使大人。
又是谁？
我抬起头。
“陛下，奴才觉得，观音像……可能被人掉包了。”
姬瑶皱眉：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？”
我摇摇头：“奴才不知。
但奴才觉得，这个人，一定和裴炎关系匪浅，而且，地位不低。”
我们都陷入了沉思。
裴炎死了，他的党羽也被一网打尽。
朝中，还有谁，是他的同伙？
一个名字，同时出现在了我和姬瑶的心里。
我听见她说：难道是……他？
我也在想：会是他吗？
那个一直以来，都以中立姿态示人，看似与世无争的……吏部侍郎，李斯年。
9.披着羊皮的狼李斯年，是朝中的一个异类。
他不拉帮，不结派，从不参与任何党争。
裴炎权倾朝野的时候，他没有去巴结。
姬瑶扳倒裴炎，他也只是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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