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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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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3) "制住他。
她的杀意，在慢慢地消退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更加冰冷的，算计。
我心里，悄悄松了口气。
我知道，我活下来了。
至少，暂时活下来了。
“起来吧。”
她的声音，听不出喜怒。
我站起身，依旧低着头。
“你的这个本事，还有谁知道？”
“回陛下，只有您一人。”
“很好。”
她说，“从今天起，忘了它。
你只是一个，运气比较好的太监。
明白吗？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
她这是在给我，也是给她自己，找一个台阶下。
一个可以让我们继续“合作”下去的借口。
她从龙椅上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。
我们离得很近。
我能闻到她身上，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味。
她伸出手，捏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抬起头。
她的手指很凉。
她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，仿佛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。
“魏哲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记住，你的命，是朕给的。”
“朕能给你，也就能随时，收回来。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。
我听见她心里在说：我倒要看看，你能看透人心，能不能看透……朕的心。
我心里苦笑。
我当然能。
正因为能，我才知道，伴君如伴虎，这句话，一点都没错。
从那天以后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。
我依然是她的贴身太监，负责她的饮食起居。
她也再也没有提过“读心术”这三个字。
仿佛那天晚上的对话，只是一场梦。
但我们都知道，有些东西，已经彻底改变了。
她对我，不再仅仅是利用。
多了一丝……依赖。
她会在处理奏折遇到难题时，不经意地问我一句：“魏哲，你怎么看？”
我当然不敢说，我听见了那帮老狐狸心里的小九九。
我只能用最朴素，最大白话的方式，把利弊分析给她听。
她每次都听得很认真。
她对我，也少了一丝防备。
她会允许我，在她休息的时候，待在寝殿的外间。
有一次，她做了噩梦。
在梦里喊着“父皇”。
我听见她心里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。
父皇，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担子给我……我好累……我快撑不住了……我端着一杯热茶，走进去。
轻轻地放在她床边。
她惊醒了。
看到是我，眼神里的戒备，才慢慢褪去。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端起茶，小口地喝着。
那一刻，我感觉。
她不是什么女帝。
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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