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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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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0) "公公作为主事，第一个被带走。
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，嘴唇哆嗦着。
我听见他心里在喊：救我……救我啊……我低着头，一言不发。
我救不了他。
在这座宫里，每个人都得自救。
我和其余的太监、厨子，被关在一个院子里，等候发落。
人人自危。
我听见了各种各样的心声。
完了，这次死定了。
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，我不能死啊！
都是李阉狗害的！
下辈子做鬼也不放过他！
我靠在墙角，闭着眼睛。
我在等。
等一个能让我活下去，并且活得更好的机会。
黄昏的时候，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了进来。
他眼神像鹰一样扫过我们每一个人。
他叫赵启，是女帝的亲信，锦衣卫指挥使。
他心里在想：一群废物。
陛下说了，查不出来，就全杀了。
好一个“全杀了”。
我睁开了眼。
赵启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你就是魏哲？”
我点点头。
“听说，点心掉在地上，是你干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我抬起头，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奴才……闻着味不对。”
赵启的眼神闪过一丝轻蔑。
一个太监，懂什么味不对？
装神弄鬼。
他冷笑一声：“就凭这个？”
“还有，”我慢慢地说，“奴才知道，谁是主谋。”
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都看着我。
赵启也眯起了眼睛。
他心里在想：哦？
有点意思了。
“说。”
我指向人群中的王师傅。
“是他。”
王师傅的脸“唰”一下就白了。
他心里在疯狂咆哮：不可能！
我做的那么隐秘！
他怎么会知道是我放了双倍的香料！
他想诈我！
他立刻跪下喊冤：“大人明察！
奴才冤枉啊！
是这个小杂种血口喷人！”
赵启没说话，只是盯着我。
他在等我的证据。
我当然没有证据。
我唯一的证据，就是他的心声。
但这不能说。
我看着王师傅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你的左边袖口里，还藏着一点没用完的香料粉末。
对不对？”
这句话，是我诈他的。
但我赌，他心里有鬼，一定会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袖子。
果然。
王师傅的眼神，不受控制地瞥向了自己的左袖。
虽然只有一瞬间。
但足够了。
赵启的眼神，也跟着过去。
“搜！”
两个锦衣卫冲上去，按住王师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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