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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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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接通了。
他的声音异常平静。
“喂，急救中心吗？
这里是潍柴厂家属院五号楼三单元501。
有人急性心梗。”
他清晰地报出了地址。
“对。
麻烦你们快一点。”
挂掉电话，他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整个过程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。
王翠花看着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，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
“你个丧门星！
你爸都这样了，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？
你是不是盼着他死啊！”
陆国富还在地上痛苦地呻吟，但他的念头却清晰地传了过来。
不能死……我还没看到明明结婚……我的钱……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，凄厉地划破了小区的夜空。
几个穿着制服的抬着担架冲了进来。
“病人在哪？”
“这里！
这里！”
王翠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，“医生，快救救他！”
医护人员迅速给陆国富做了初步处理，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上了担架。
王翠花哭哭啼啼地跟着上了救护车。
临上车前，她回头冲着还站在门口的陆迟吼道：“陆迟！
你把钱带上！
医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！
别一分钱不带就给我去！”
陆迟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，红色的灯光在楼道里一闪一闪，照在他苍白的脸上。
他转身，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屋子。
茶几上，父母刚刚数过钱的痕迹还清晰可见。
他把那个黑色的公文包重新拿了起来。
拉开拉链。
里面除了几份技术图纸，还有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小本子。
他打开小本子。
那是一个存折。
上面记录着每一笔汇款。
从十年前，他第一次拿到工资开始，每个月，雷打不动，五千，八千，一万……汇款人，陆迟。
收款人，王翠花。
他翻到最后一页。
余额是，零。
他所有的钱，都像流水一样，流进了这个家的无底洞。
他合上存折，又从包的夹层里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。
这张卡，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。
这是他真实的收入来源。
他拿出手机，给一个备注为“林助理”的人发了一条信息。
“我父亲住院，速备五十万现金，送到潍坊市人民医院。”
信息发出去，对方几乎是秒回。
“是，陆总。”
陆迟把手机和卡一起放回包里。
他锁上门，走下楼。
夜里的风更冷了。
他没有打车，只是慢慢地往医院的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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