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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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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0) "稽可笑。
就在这时，陆国富突然捂住了胸口。
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，整个人弓成了虾米，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。
“老头子！”
王翠花尖叫起来，慌了手脚。
“你怎么了？
你别吓我啊！”
陆国富说不出话，只是痛苦地指着胸口，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。
他的脑子里，只剩下一个念头，带着恐惧和不甘。
死……我不能死……我死了，明明怎么办？
首付还没凑齐……“快！
快打120！”
王翠花冲着陆迟吼叫，声音已经变了调。
“愣着干什么！
想让你爸死吗！”
陆迟站在原地，看着地上痛苦翻滚的父亲，和旁边已经六神无主的母亲。
整个屋子，弥漫着一种荒诞的，混乱的气味。
他没有动。
他的脑子一片空白。
那些熟悉的，恶毒的念头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父亲喉咙里发出的，嗬嗬的，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。
还有母亲惊恐的，尖叫的哭喊。
世界在这一刻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只剩下这些最原始的，撕心裂肺的声音。
2陆国富的咳嗽声越来越响，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。
他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，手指死死地抓着胸口的衣服，脸憋成了青紫色。
王翠花彻底慌了。
她跪在地上，拍着陆国富的背，哭声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。
“老头子！
你撑住啊！
你别吓我！”
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的算计。
死了？
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？
那可不行！
他死了，我的生活费谁给？
明明的钱谁出？
不行，不能死！
就算为了明明，也得给我撑住！
她猛地抬起头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陆迟。
“陆迟！
你还愣着干什么！
没看你爸要死了吗！
快叫救护车啊！”
她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，直直地扎过来。
陆迟没有动。
他只是看着地上那个挣扎的男人。
这个被他叫做“父亲”的男人，在他生命的最后关头，脑子里想的依然是钱。
我的钱……我的存折……不能让王翠花那娘们拿走了……得想办法告诉明明……陆迟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。
没有悲伤，没有焦急，甚至没有恨。
只是一片空洞的麻木。
他拿出手机，手指在屏幕上慢吞吞地按下了三个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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