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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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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逆雪。
白薇不躲，咬唇再裂血：“心尖火，起！”
血雾化符，贴胸即燃，火链缠臂，她踏前一步：“针来，我烧！”
火鸦扑出，与针撞成雨。
七成针透体，她跪地，血滴成冰花，仍笑：“哥，针扎不灭我，只替我点灯芯。”
赵星煞眉跳，再掐诀：“碑在，我在；你熄，碑仍立！”
“立？
我让它倒！”
白薇双掌按碑，火沿金线爬，“线被我烧断，碑自裂！”
碑内传出嘶吼：“寄魂无碑，我即散……”“那就散！”
白薇仰头，火舌卷住青影，“哥，一起成灰，一起回家！”
轰……残碑炸万片，片未落地已化白灰。
火无碑可烧，回头卷她肉身。
“啊……”白薇成火人，却抬手把火揉成一粒种，鸽蛋大，金白跳，“王林，接住！”
王林踏火而来，伸手：“火给我，你歇。”
火种自动落入他掌，火人瞬灭，只余空衣铺雪。
王林对衣弹指：“极阳火，替我送她最后一程。”
火鸦成形，绕衣三匝，投入丹田。
他转身，背对灰烬，一步一句：“灰已埋，债已接；哥亡，妹归；火在，我在。”
雪原上，只留下他渐行渐远的脚印，每一步，雪都先融后凝，像替白薇立碑……碑无字，只有余热。
王林先开口，声不高，却盖过河面浮尸的碰撞声：“拓森，头未带，骨先还。”
拓森咧嘴，似笑非笑：“骨？
你身上哪根不是我的？”
“这根。”
王林抬手，骨矛自掌心跳出，漆黑七寸，矛尖挑着一滴古神血，“你的骨，炼的灯芯。”
“灯芯能点多久？”
拓森踏前一步，脚下骷髅碎成粉，“点的完我不死身？”
“能点到你喊疼。”
王林五指虚握，矛化黑龙，直取对方面门。
拓森伸手，掌心开出一面血盾：“不死不灭，疼为何物？”
黑龙撞盾，鳞甲四溅，王林顺势抽矛，再问：“盾裂的声音，可算疼？”
“算痒。”
拓森大笑，笑声震得血云崩散，木剑劈下，“换我给你痒！”
剑无锋，却带起血河倒卷。
王林不挡，只侧首对石棺低语：“婉儿，闭眼，别被血溅到。”
棺盖“吱呀”合拢，他再转身，剑势已临额前。
王林伸指，在剑脊轻轻一弹：“碎。”
木剑应声裂成三截，泪晶抛空。
拓森面色终于一动：“你能碎剑，碎不了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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