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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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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0) "传来骨裂声，却伴着长啸：“痛快！”
啸声未落，炉口飞出一粒丹，赤体金纹，滴溜溜转。
王林两指捏住，抛向人群。
“第二赏，星髓丹，可重筑杀戮婴。”
人群沸腾。
……夜三更，炉畔只剩风。
王林独坐断梁，膝上横木剑，剑身裂纹里嵌一粒白籽。
“婉儿，再等等。”
他屈指，弹籽入炉，赤银火瞬化温柔，像春夜灯。
火光映出他半边脸，另半边隐在黑暗，像被岁月劈开。
……五更，鸡鸣。
王云纵披血而来，双膝磨得见骨，却捧腹大笑：“老祖宗，孙儿丹成！”
王林睁眼，一缕灰气钻入少年丹田。
“吞星窍，开。”
少年腹内“咕噜”一声，像饿虎张嘴。
周遭灵气瞬被抽空，形成十丈真空。
王林点头：“可吞灵，可吞法宝，亦可吞人。
吞多少，看你胆子。”
少年叩首，额前“贪”字亮得渗人。
……午后，雪霁。
祖宅废墟上，新碑林立，碑碑无字，只嵌一盏灯。
王林负手踱步，每过一盏，灯火便弯身，像臣子。
“从今日起，王家不记族谱，只记灯。”
“灯亮，人在；灯灭，人散。”
众人跪听。
王林抬眼，望向南方夜空，那里有一道幽蓝光柱，正缓缓降下。
“修真联盟……”他轻声笑，笑里带着铁锈味。
“下一个债。”
……三更，雪再落。
王林独上断壁，背对众人，解下粗布囊，露出石棺一角。
棺盖“吱呀”自开，一缕白雾升起，凝成女子虚影。
李慕婉眉目如旧，唇角似笑。
王林伸手，却停在半空，怕碰碎她。
“婉儿，再等等，我让全族为你点灯，灯灯不灭。”
虚影伸手，指尖穿过他掌心，留下一句无声：“回家。”
王林握拳，指节泛白。
“好，回家。”
……晨光微露。
王云纵捧灯而来，灯芯是星髓，灯火是赤银。
“老祖宗，孙儿愿为前锋，踏碎联盟狗！”
王林侧头，麻疤在晨光下柔和。
“前锋？
不，你是灯油。”
少年怔住。
王林屈指，弹其眉心“贪”字，字脱体飞出，化作一盏新灯，悬于石棺之上。
“灯亮，你活；灯暗，你死。
想活，就护好它。”
少年双膝砸地，血溅三尺。
“孙儿，以命护灯！”
……风掠过废墟，三百盏灯同时弯腰，像给石棺行礼。
王林负手立于棺侧，灰气自脚下蔓延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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