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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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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8) "打开布袋，纸人的碎片在雨中吸水，重新黏合出纸人谨言的轮廓。
他的纸肤泛起湿润光泽，神情虚弱却仍带微笑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
赵谨言胸口发紧。
纸人握住他的手，手掌轻薄如纸，却传递出温度。
“谢谢你保管我。”
阮雅姝看着两人，眼泪与雨水一起滑落。
“我们要一起回去。”
阿纸拍手，巷子深处顿时火焰升腾。
纸火在风雨中稳稳燃烧，火焰呈橘红色，散发出奇异香味。
纸人谨言走向火堆，在火光映照下，纸纹像活体肌肉般收缩。
他转身对赵谨言说：“我们之中，总得有人继续前进。
今天起，走的人是你。”
“你呢？”
赵谨言声音哽咽。
“我会成为雨夜里自由的纸。”
纸人轻声，“别忘了我曾帮你站在台上。”
纸火仪式开始。
阿纸念出晦涩咒语：“纸火开，纸魂归。
愿者奉记忆，换得真身。”
火焰突然爆闪，雨停下，一切仿佛被冻结在瞬间。
四周的纸人齐齐抬头，目光空洞地注视火堆。
纸火升腾，照亮所有纸窗。
赵谨言把纸人谨言拥入怀里。
纸人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，他的胸口感受到纸纹轻轻刮擦。
他闭上眼，把纸人缓缓放入火中。
火焰卷上纸人身躯的刹那，纸人发出低声吟唱：“愿你记住真正的自己。”
他的声音飘散，像雨前的风。
火焰噼啪燃烧。
赵谨言泪如雨下。
他抓起纸人留给他的那支空白手账，投入火中。
“我要回忆！”
他向阿纸吼，“我愿意献出与阮雅姝的第一次合作记忆。”
火焰吞噬手账。
他感到脑海一阵剧痛，鲜明的画面迅速消退：大学礼堂里的夜幕、两人第一场演示、她递给他的那杯温开水……所有细节变得模糊，只剩空荡的情绪。
他急忙抓住阮雅姝的手，“你不要忘记我们。”
阮雅姝眼含泪光：“我会帮你记。
记忆不在纸里，在我们身上。”
火焰渐弱，纸人谨言身体化为灰烬，带着细小的光粒飘散。
赵谨言伸手，光粒在他掌心聚成一枚纸符：“谨言-重写”。
阿纸微笑，风一吹，一切纸火熄灭。
雨再次倾盆而下，巷子里的纸人低头退去，只剩湿漉漉的石板路。
赵谨言站在雨中，头脑一片空白。
他的身体突然沉重，像被绳索绑回现实。
阮雅姝扶住他。
“结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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