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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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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4) "每一个褶子都是我用手指头一下一下捏出来的。
倒掉的时候，我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。
像一块被扔进井里的石头，扑通一声，然后就没了。
井里头，黑漆漆的，冷得很。
2晚上七点，客人到了。
来的是个大肚子中年男人，姓王，听说是俞家生意上的大主顾。
他穿着一身瞧着就老贵的西装，油头粉面，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，跟庙里的弥勒佛似的。
柳姨和俞叔叔都迎了上去，脸上堆满了笑，热络得不行。
俞景和俞骁也换了身像样的衣服，站在旁边，一口一个“王叔叔”地叫。
我端着刚炖好的松茸鸡汤从厨房出来。
那汤拿老母鸡和山里来的野松茸，文火炖了四个钟头，香气跟长了腿似的，一下子就钻满了整个客厅。
王总的鼻子动了动，眼睛亮了。
“哎呀，俞太太，你家这可太香了。”
“王总您快上座。”
柳姨笑得花枝乱颤，“知道您要来，特地让家里的阿姨炖的。
小橙，还愣着干什么，快把汤给王总盛一碗。”
我应了一声，端着那个沉甸甸的青瓷汤盅，小心翼翼地往餐桌那边走。
客厅的地板是大理石的，擦得跟镜子一样，能照出人影儿。
我低着头，只敢看自己脚下的那一小块地方。
马上就到桌边了。
突然，一只穿着定制皮鞋的脚，从旁边伸了出来。
我根本没防备，脚脖子被结结实实地绊了一下。
整个人往前一栽，手里的汤盅脱手飞了出去。
“哗啦——”一声巨响。
滚烫的鸡汤，大半泼在了地上那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，剩下的，不偏不倚，全都浇在了王总那身高级定制的西装裤腿上。
“嗷——！”
王总杀猪一样地叫唤起来，抱着腿直蹦。
整个客厅，瞬间死一样的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。
柳姨的脸，白了青，青了紫，跟开了染坊似的。
我摔得不轻，手肘在地上磕了一下，火辣辣地疼。
但我没顾上看，我只是慢慢地抬起头，看向旁边。
俞骁站在那里，一只脚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。
他看着我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。
那眼神里头，全是看好戏的得意。
他甚至没想过要掩饰一下。
在他眼里，我大概就跟一只蚂蚁差不多。
踩死了，也就踩死了，连抬一下脚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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