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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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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8) "来，而且语气里没半分惧意。
他脸色僵了僵，又堆起笑：“娘娘说笑了，小的只是…… 只是怕误了时辰。”
沈知意慢慢坐起身。
床板 “吱呀” 一声响，朽坏的床腿晃了晃，像是随时会塌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—— 手腕细得能一把攥住，皮肤是长期不见光的苍白色，唯有虎口处，还留着一道浅褐色的疤。
那是前世她学骑射时，被马绳勒出来的，后来沈清柔说 “姐姐这疤不好看”，给她涂了特制的药膏，结果疤没消，反而让她整条胳膊都麻了半个月。
就是那时候，她才知道，这个从小养在沈家的继妹，从来就没把她当姐姐。
“酒呢？”
沈知意抬眼，目光扫过托盘，“陛下赐的体面，总得有酒配着吧？
光喝这苦药似的东西，多没滋味。”
李德全懵了。
他奉命来送毒酒，哪带什么酒？
可看着沈知意那双忽然亮起来的眼睛 —— 那眼睛里没有泪，没有怕，只有一种像淬了冰的冷意，让他莫名发慌。
他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娘娘…… 这、这就是陛下赐的……”“哦？”
沈知意拖长了语调，慢慢挪到床边，脚刚沾地，就踉跄了一下。
不是装的，是这具身体实在太弱，前世的毒还没清干净，重生回来，连站都站不稳。
就在这时，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，伴着环佩叮当的响。
沈知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—— 来了，她等的人来了。
果然，沈清柔提着裙摆走了进来，身上穿的是月白色的襦裙，领口绣着精致的玉兰花，头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，走路时摇摇晃晃，衬得她那张瓜子脸越发楚楚可怜。
她一进门就红了眼眶，快步走到沈知意面前，握住她的手：“姐姐！
你怎么还坐着？
快躺下歇着，妹妹给你带了补身子的汤来。”
她的手很暖，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，涂着淡淡的蔻丹。
沈知意盯着那指甲，忽然想起前世，就是这双手，把沾了毒的银簪刺进了她的胸口。
“妹妹有心了。”
沈知意抽回手，指尖在衣摆下悄悄攥紧，“不过我现在，更想尝尝陛下赐的‘体面’。”
沈清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：“姐姐，你别这样说…… 陛下也是不得已，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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