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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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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,也把这种症状称为“失忆症”。
他们就像《百年孤独》中的贝丽卡一样,慢慢遗忘着一切。
11月12日,爹认为这样下去不行,就写了许多纸条贴在一切能用的东西上面。
他写上“盐”“酱油”“醋”,贴在灶台旁;写上“锄头”“镰刀”“筐子”,贴在农具上……他还在自己的衣服上贴了张纸,写着“爹”,在娘的衣服上贴了张纸,写着“娘”,在我的衣服上贴了张纸,写着“儿子”。
“这样就不会忘了,”爹摸着我的头,笑着说。
可我却觉得,他的笑里藏着不安。
12月2日,娘盯着灶台上贴满字的家什,眼神空得像蒙了层雾。
那天我走进灶房,竟看见她把锅铲放进沸水锅里煮,银亮的铲头在水里翻涌,她还凑在锅边盯着看,嘴里喃喃:“这骨头咋煮不烂?
等煮软了给狗蛋炖汤。”
我喊她,她却转头茫然地问:“狗蛋,啥是锅铲?
这不是骨头吗?”
而爹在地里握着镰刀,对着土豆垄乱挥。
刀刃砍进土里,把刚结的小土豆劈得粉碎,泥土混着土豆渣溅到他脸上,他却像没察觉,只急得跺脚:“咋挖不出东西?
这玩意儿咋用啊!”
看着他们笨拙又诡异的动作,我不禁想发笑12月6日,村里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怎么煮饭,怎么种地,怎么养牲口……都是有啥吃啥,用手挖土豆,让牲口自生自灭。
12月10日,我睁开眼睛,看到娘站在我床上,疑惑问道:“是你叫我儿子,还是我叫你儿子?”
我摇摇头。
12月14日,我在村里闲逛,家家户户的门前都长满了杂草,门要么开着,要么歪歪斜斜地挂着。
我看到村长了,他坐在村口的石头上,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全是泥。
不过,他好像疯了一般,见到谁都抓着人家衣袖喊着:“这是诅咒......我们都得死……”他看见我,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衣袖,眼睛瞪得很大,声音嘶哑地喊:“诅咒!
这是诅咒!
我们都得死!
都得死!”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跑开了。
我听见他在后面哭,哭声像老狗的哀嚎。
12月20日,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。
我睁开眼,看见娘和爹蹲在床边,盯着我看。
“躺在那的是啥?
是牲口吗?”
娘的声音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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